工,和李自强是同事。两家都住在糕点厂家属大院,但分别住在不同的筒子楼里。
李朱一人打了个招呼——
然后朱大妈关切地问道:“自强啊,你上商业局去了?事儿办成了吗?”
李自强愣住。
他心想,朱大妈怎么知道他去了商业局。
栀栀立刻竖着耳朵在一旁听。
朱大妈对李自强说道:“你妈一早就去敲我们的门,说让我们集资……谁家有云片糕的就捐出来,说你要拎去商业局找刘科长,问问我们厂里的款子什么时候到位……自强啊,刘科长怎么说来着?”
李自强涨红了脸。
他深呼吸,说道:“大妈,情况是这样的……我呢,一不是厂子里的领导、一来说话也没分量,刘科长他……也就是让我回来等消息这样。”
朱大妈叹气,“不瞒你说,你妈一大早就来捱家捱户的敲门,她跟我们说的时候啊,我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了!自强啊你还是很负责任的,但这厂子里的领导不争气,咱们也没办法!”
李自强含笑不语。
他的眼神已经阴鸷了下来。
——他妈一早就去院子里捱家捱户地敲门、找人讨要云片糕?还告诉别人他要去商业局找刘科长?
那是不是也去了张旺家???
“大妈,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!”说着,李自强匆匆离开。
朱大妈是赶来买云片糕的。
怎么说呢,就以前厂子还开工、有活儿干的时候,职工们隔三岔五的总能分到一点儿切糕切剩下的边角余料,所以以前大家都不稀罕这玩意儿。
可也因为长年累月的吃,云片糕的味道已经让厂子里的人们离不开了。
现在,厂子停工一个多月,朱大妈家里怀了孕的儿媳想得不得了!
上午的时候朱大妈看到厂子门口有人摆摊卖云片糕,高兴坏了,称了半斤回去给儿媳……她那被孕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儿媳一吃,不但停不住嘴,而且吃了完全不吐。
朱大妈赶紧冲下楼又找栀栀称了一斤云片糕。
栀栀一边手脚麻利地帮朱大妈称糕、打包,一边好奇地问道:“大妈,你们厂子的经济效益不好吗?”
那要说起这个来,朱大妈可就不困了。
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栀栀身边,叽叽呱呱地把兰香厂那点儿陈年旧事给叨叨了个底朝天。
栀栀听了一出大戏。
概括说来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