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到突破点,或许真应该回去好好理一理思路。想起自己一时好强和聂羽峥的赌约,有点后悔,自己太早将小志定性,而他一直对这个结论持保留意见,而且,他的选择范围其实更大,除了被害妄想症之外的一切问题,都能让他获胜。
“发什么呆,闻见鲱鱼罐头的味道了?”一声嘲讽自门口传来。
祝瑾年回神,才发现他们都已走出接待室,唯有自己还坐在原位。
她不甘示弱,起身斜睨聂羽峥,“我在想,某人离罐头越来越近了,却怎么还在垂死挣扎。”
他淡淡一笑,看祝瑾年看来,他眸中暗藏老奸巨猾,她可讨厌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。
一行人走出行政楼,暴雨已停,残留的雨水挂在叶尖,还在淅淅沥沥,空气里弥漫一股雨后的泥土青草味。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刚刚响过,大批学生们涌向校门。他们避开这一拨的学生流,十五分钟后才驶出校门。
校门口的减速带让车辆颠簸了好几下,正握着手机回复好友消息的祝瑾年下意识往外看了看,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视线范围内。
郝易期。
他骑着电动车,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子恰走到他身边,他牵起她的手,两个人正柔情蜜意地说些什么,两个学生路过,礼貌地对女子打招呼。
看样子,那女的是十二中的老师,性格温柔乖巧,和自己截然相反。
祝瑾年有些失神,眸色黯淡,左手握拳,又黯然放松。
分手时,郝易期对祝瑾年最不客气的评论就是:高高在上、自以为是,无论他怎么表现热情,都得不到同等的回应。
祝瑾年是个很会压抑真实情感的人,这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。从小家教严格,她父亲一再跟她强调,在人前暴露过多的情感和情绪会处于被动,甚至被人瞧不起。初中时她也花痴过帅哥学长,被父母发现后,受到了来自父亲言语上的一番羞辱,说她不知廉耻,这虽然是为了让她全心投入学习,但用词过于难听,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印记。此后,她总是习惯性在父母前面去压抑自己的快乐、悲伤、恐惧,就算谈恋爱,也不敢投入太多,生怕过于迷恋会像父亲说的那样,被对方瞧不起。她自以为是地觉得,他没有发现自己可爱的一面,所以他俩总是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,她一直忍着没提分手。现在回想起来,自己和那些因为感情问题来找她咨询的姑娘们半斤八俩,都是脑子有坑。
郝易期的一个哥们曾经善意地与她相聊:“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