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也没寻见烟灰缸,只得将不远处的垃圾桶拽了过来。
他用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的药盒,定定看了一会儿,目光很快挪开了。
关心她?他莫不是疯了!
厨房里响起哗哗的水流声,她大概在清洗食材,白沭北昨晚在医院照顾萌萌照顾了一整晚,这会儿脑子沉得厉害,只抽了两口烟就迷糊着合上了眼。
林晚秋把瓦罐放在炉子上,又加了小半个玉米进鸡汤里,这才擦干手走了出来。
一进客厅就看到他长腿长手地搭在沙发外面,他个子高,身材结实颀长,睡在窄小的沙发上并不舒服,一直皱着眉头,指间居然还夹着燃了大半的香烟。她踮着脚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拿过烟蒂。
他以往都很浅眠,随便有点声响便能吵醒他,这时候却好像睡得很沉,她蹲在他身前这么久都没被察觉。
她看着他熟稔的面容,鬼使神差地探出手,在离他眉心一寸时又缓缓停住。
他以前说过的话她还牢记在心,他不喜欢她碰他,他说恶心。
林晚秋眼神微暗,垂在半空的指尖慢慢蜷了起来,往事一幕幕,如黑白胶片般划过脑海,全身都剧烈抽痛起来。
沙发上睡着的男人,忽然蓦地睁开眼,黑沉的眼底浮起一阵阴霾,目光阴沉地看着她还未来得及抽走的手臂。
林晚秋一阵尴尬,惊慌地跌坐在地板上:“我……你脸上有东西。”
白沭北不说话,只是面容阴冷地注视着她。林晚秋咽了口口水,只剩一个念头便是:逃回厨房,她匆忙站起来,结结巴巴道:“我去看看汤——”
“林晚秋。”他却喊住她,声调冷冰冰的。
林晚秋用力扣住手指,几乎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的话,果然白沭北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口,带着警告的威慑力:“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,记住你的身份,你永远只能是林晚秋。”
心底好像有什么破碎了,可是奇怪的是并不疼,林晚秋轻轻合了合眼,认命地点头:“我知道的,一直知道,你不必费心提醒我。”
她怎么会不知道,白沭北心里,住着的一直不是林晚秋。
林晚秋的动作很快,白沭北带她到医院时,萌萌正眼巴巴地看着病房门口。看到林晚秋时就差从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