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手中拎了个瓦罐。
他带着瓦罐和那条蛇去了河边,先清洗瓦罐,再将蛇剥去蛇皮,去除内脏,切成小段,放入盛有清水的瓦罐里。
随后他又去捡了些柴火,带着东西,折返回葛老汉的家中,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,炖起蛇羹来。
夕辉已隐没踪迹,夜色浓如泼墨,几颗若隐若现的星子缀在天际。
不知鹿鸣珂往那蛇羹里放了什么,锅中汤水沸腾后,一股惹得人食指大动的香气散入风中。羽徽若跟了这么久,腹中空空,猛吸一口香气,不由吞下一大口口水。
云啸风亦是饿得前胸贴后背,两眼冒着绿光。
“这小子,我以为他来除魔,他跑来炖蛇羹。好香,好香,这是什么蛇,我怎么从来没吃过?”云啸风的本体是一只黑鹰,他吃过的蛇和羽徽若吃过的果子一样多,他府中专门聘请了做蛇羹的厨子,却没有哪一个能做出这样的美味。
鹿鸣珂揭开瓦罐的盖子,咕噜噜冒着的热气,模糊了他的眉眼。少年腕底翻转,那盖子咻地一声,流星般向趴在屋顶的二人袭来。
云啸风挥出道掌风,凌空击碎了它。
“二位跟了这么久,该现身了。”鹿鸣珂拿起木勺,气定神闲地搅拌着汤羹。
羽徽若跳下屋顶,翩然落在他身前,目光不住往他锅里瞟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她不服气,这一路她明明都有小心翼翼隐藏自己行迹的。
鹿鸣珂未搭话,自顾自地搅拌着锅中蛇羹,香气伴随着他的搅动愈发得浓郁,像是有意识般直往她鼻腔里扑。
好饿好饿,肚子已经开始唱起空城计。
忍不了啦!
羽徽若摸了锭银子,丢在鹿鸣珂的脚下:“这个,买你的蛇羹。”
鹿鸣珂撩起眼皮。这羽族娇生惯养的小帝姬,自来就是这般嚣张不讲理。她要买,他就必须卖吗?
“不够,还有这个。”羽徽若扯下腰间配饰,再次丢在他的脚下。
“小子,见好就收,殿下给你的,都够三个月的伙食费了。”云啸风见鹿鸣珂无动于衷,忍不住道。
鹿鸣珂看都没看地上的那些金银珠玉:“我不要这些。”
羽徽若问:“那你要什么?”
鹿鸣珂终于有了反应,他的目光轻飘飘的,像是一片雪花,落在她的胸前,转瞬即逝。
羽徽若警觉,护住心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