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着弟弟们把爹扶进去。
乔薇观察着,严磊爹并没有失去自理能力,只是身体带来的疼痛让他难受,这种疼痛一直存在,人就几乎可以算是失去了劳动力。
堂屋的摆设就是典型的农村堂屋。但收拾得很干净。
在这个男女分工明确的农村社会,这种情况说明家里的女人是勤快爱干净的。乔薇很明确地知道这是严磊娘的劳动成果。
大家一起涌进了堂屋,一阵兵荒马乱,各种凳子、板凳、马扎都摆出来了
,摆了一圈。
最后严磊爹坐在了八仙桌的上座,大家要让支书坐另一侧。无论是这时候还是后世,一个村的支书就相当于这个村的天了,支书倒也没让,直接坐了,却招呼乔薇:“乔薇,来,你坐这儿。”
他指挥着乔薇坐了严磊爹的下首第一个位置,别人才依次落座。
“磊子他爹,你别担心,磊子电话里都跟我说了,”支书说,“乔薇这趟回来,就是专为了带你看病的。”
乔薇开口询问:“爹,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?”
严磊爹没说话,先长长地叹了一声,满脸苦容,显然深受病痛折磨:“药吃了几副了,也不见好,针也扎了也没用,我怕是……怕是……时候要……”
“呸呸呸。别说这丧气的。”支书打断了他。
消失的女人们又出现了,端了水出来。
严磊娘出现,乔薇就要起身把位子让给她。严柱和支书同时伸手:“你坐,你坐!”
支书说:“柱子,给你娘找个凳子。”
于是有人起身让了个凳子,严磊娘有了地方坐,局促不安地坐下,她还悄悄地将凳子拉得离众人稍远。
乔薇说:“爹,我看了信里说的情况,我问你,你是不是腰、背、肋都疼?有时候肚子会突然绞痛?小肚子往下到大腿内侧,是不是也疼?”
严磊爹忙点头:“是,都疼。”
“有时候大汗淋漓?”
“对对!”
乔薇问:“有尿血、尿脓吗?”
儿媳妇问这个,老公公有些尴尬。
支书说:“这是看病哩,有没有你照真答。看病可不兴瞒着。”
严柱替父亲回答:“一开始是尿血,后来也有脓。严重了,才写信给二弟。”
乔薇点头,她说:“我来之前,去咨询过卫生局的同志了。卫生局的同志说,如果尿血尿脓就不能再耽搁,得开刀动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