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资料——他觉得时间还是有的,只是并不宽裕了。
他得抓紧,另外还得继续替老秦的女儿研究治疗药。
然而——
“谢生。”
一天晚上,谢清呈正在看书,接到了秦容悲丈夫的电话。
那个美国人之前在港读书,学的普通话里带着些古早的港腔港调,所以他管谢清呈不是叫谢先生,而是叫谢生。
秦容悲当时被黑暗组织绑架,对方折磨她,威胁她,拿她做实验。
她整个人都被他们毁掉了。
尽管后来,谢清呈决定恢复服用RN-13,拿自己的身体做测试,想要研制住遏制秦容悲器官萎缩的特效药,可是时间太紧了,这种药只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秦容悲的体质,最终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。
从去年开始,秦容悲的病症就开始出现恶化,药物能有效减缓她的痛苦,却很难再阻止她的病变。
接到电话的时候,谢清呈第六感触动,隐隐地已感到心惊。
电话那头是秦容悲丈夫嘶哑,但却尽力抚平过了悲伤的声音:“谢生,我太太今早走了,走得很平静。这些年,很谢谢你为她做的这一切……”
一通电话结束,耳膜内仍是嗡嗡的。
谢清呈走到阳台,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。
和沪州送别秦慈岩时一样的天气。
他点了支烟,想抽,手却像被冻住一样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他麻木地站了很久,直到烟燃尽。
秦容悲生前也是个女博士,是个科学家,谢清呈一直以来都无法完全确定,她是否有从她父亲那边得知到一些关于初皇的真相。他后来趋向认为她是知道的,因为她出事之后,她丈夫翻阅她未被折磨到疯狂前的工作笔记,发现了很多与RN-13病人相关的研究议题,但是她被抓了之后,却生捱了种种酷刑,什么也不肯说。
除此之外,秦容悲丈夫在事后整理她东西时,还发现她曾经画过一张画,画里是秦氏夫妇,她自己,丈夫,女儿,以及他们家那个出了车祸离世的弟弟。
还有一个她没有画全五官的人,就站在她父亲旁边,和她父亲穿着一样的医生的制服。
秦容悲用的笔触很温柔,她将这幅画夹在了她从中国带来的相册里。
她在相册的脚注处,用淡蓝色的墨水写了几个微倾的汉字:“我的家人”。
谢清呈再一次拿颤抖的手,又想点一支烟。
可这次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