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挲。
他依然压在谢清呈身上,嘴唇就在谢清呈的嘴唇不到半寸的地方,胸膛一起一伏时,都能让对方清晰地感知到。
“你说你不会再做了。”谢清呈最后喘着气轻声道。
老房子隔音不好,外面又都是人,他今天已经很丢脸了。
他们现在闹的那么难看,刚才的声音甚至足够引来别人的侧目和窥伺,谢清呈不想再丢更多的面子。
“贺予,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。”
贺予无声地望着他,睫毛垂下来,视线从谢清呈的眼,移到谢清呈的嘴唇上:“我确实是说过,你放心,我不会食言。”
目光幽幽,栖在唇上的目光又重新转回对方眸里。
贺予看着谢清呈的嘴唇时,眼神很欲,看着谢清呈的眼睛时,却又变得很深。
“但是——”
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谢清呈的额头。
闭上眼,鼻尖在谢清呈的耳鬓边轻柔磨蹭着。
再倏地睁开时,其中燃着阴冷又炙乱的火。
“有些事情也可以不一样。你愿不愿意试一试?”
谢清呈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有什么可以不一样,贺予就忽然把他浴袍上的腰带给抽了。
谢清呈真是气得红眼:“你又要这样是吗?说过的话都可以吞下去,你对所有精神病都可以做到尊重,就他妈对我不行是吗?!”
贺予一声不吭,几乎是蛮横地压制着,把腰带抵在了谢清呈的贝齿之间,令他无法清晰地说出话来。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谢清呈是无法忍受了,他不想选择暴力,但只有暴力供他驱策。他抄起旁边的杯子,先是把水泼在少年脸上,水泼了贺予还是不走,反而变本加厉地想要抱紧他,谢清呈气的干脆把空了的杯子砸过去!
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贺予原本就受了伤割破了的额角淌了更多的血,那血已经不只是往外渗,而是往下淌了。
殷红滚烫的鲜血淌过他的脸。
穿过漆黑的眉,倏地渗入了少年死死睁着的眼中。
血盈满了眶。
然后——硬生生堕了下来。
犹如一滴血泪,从恶魔的眼尾无声滑落。
“……”也许是贺予的眼神太骇人了,又可能是少年湿漉漉的脸庞上流下的血泪,让谢清呈意识到这一切实在太失控了,自己不可能真的在年三十杀个人。
谢清呈青筋暴凸的手有些颤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