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贺予……够了……”
少年只是吸着他,吮吸时发出湿润的水声。
“……贺予!”
贺予不听,努力把他吸得更硬了,抬起头,长睫毛上犹沾着泪,却像是要赌气似的看着他。
谢清呈:“……”
沉默中,谢清呈又一次把视线转开了。
仍是回绝的意思。
贺予也咬了牙,不甘心了,他今晚偏就要和谢清呈这样耗着,他轻声说:“你一定不要吗。”
“……”
谢清呈没说话。
他又把脸凑下去。
谢清呈推他。
他又要过去。
又推。
又凑近。
又推。
又……
“……”到了最后,竟然成了一种非常幼稚的拉锯。拉锯来来回回地进行着,将谢清呈的困扰不断地在这过程中叠加。
谢清呈一次次地推开他,贺予又一次次固执地凑上前。就像他们在生活里,贺予也是一次次地奔向这个其实很孤独的男人。
一次又一次地……一次又一次地,
去叩击他的心扉。
谢清呈看着这个偏执得可恨又可怜,甚至还有些可笑的男孩子,最后——也许是因烟和酒,也许真的烦了,也许是心乱如麻,也许痛苦太多。
也许是欲望太炽,也许眼前人好缠,也许是过往者太伤。
也许什么也不是,什么也不因为,只是黑夜中两双眼又一次无声息地碰上视线,触了今晚被磨了太久,心里一根脆弱的弦。
谢清呈在又一次狠力地推开他,并抽了他一巴掌之后,低低地喘着气,与贺予对视着。
两人沉默地对视着。
然后或许,正因为那些“也许”。
谢清呈在这一巴掌甩出去之后,静了须臾,忽然猛地揪着贺予的头发又把这个不依不饶的畜生拽过来,寒着脸把他搜到自己面前。
贺予愕然睁大眼睛:“谢清呈,你——”
谢清呈盯着他:“你非要这样是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非要如此是吗?”
“好,贺予,好……”谢清呈的眼除红了,是气的也是伤的,“我他妈的的,今天就成全你……!”
近乎是自毁式的迎合,自暴自弃式的发泄。
谢清呈迎着贺予对他赤裸的,完完全全的渴切,将贺予重重推到床上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