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。所以这些年他对谢离深从来防备未减。
除了水库杀人那次,谢离深以血蛊死了也可以做特殊换体实验为由,吹老太太的耳边风,差点真的害死了谢清呈和贺予两个人之外,段闻再没让他找到什么机会出于私欲破坏自己制定的规则和计划。
段闻说:“权力是个好东西,但私欲太重的人,并不能将它握的太久。你明白吗。”
安东尼面露难堪之色,过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笑着挤出两个字来:“……明白。”
段闻这边情况看的差不多了,准备走了,临走前,他在治疗椅旁边的桌子上看到了几样零散摆放着的东西。
“这些是从贺予衣服口袋里搜出来的。”安东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说道。
东西很少,一枚改装过的风伯手环,一朵玫瑰叠纸,还有……
“那个是他握在手心里的。”
段闻“哦?”了一声,拿起了那个东西,那是他在监控里看到过的,贺予行动前一天在实验室里做的东西。他当时正是因为看到了贺予在做这个,才认为贺予并不会在近期行动。没想到贺予还真是个文艺青年,这行为超出了段闻的预料。
但段闻觉得很有意思。
他想了想,把这个东西放进了自己风衣口袋里,然后又去看那玫瑰叠纸。
他把折纸打开了,发现那是用一张扯下来的书页做成的,书页上写着贺予的名字,那是谢清呈给贺予的最后一张手写的留言。
“我真是想不通那个废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。”安东尼见状冷道,“值得他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或许。”段闻眉目一轩,慢慢地将那张纸沿着折痕,叠回了原来的样子,他想了想,把玫瑰花放回了贺予军服的衣襟口袋里,“那是他唯一的一座桥梁。”
安东尼:“这东西——”
“给他留着吧。”段闻说,“我还是那句话,这世上有些东西,你是不懂的。”
他说完之后,重新把手插进衣兜,转身离开了最高实验室。
安东尼在他走了之后彻底露出了阴狠之色:“说的好像你自己又有多懂一样,道貌岸然的东西,总有一天我能取代你的位置……”
段闻对安东尼是怎么看他的并无兴趣。
他不喜欢谢离深,从一开始就不喜欢,以他对人性的研究而言,谢离深是最不值得交往的那种人。小奸小恶有时比怙恶不悛更可怕,因为这种人可以躲在阴暗处作恶一辈子,在段闻眼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