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呈不愿再与他胡搅蛮缠下去,他看了看墙上的钟,说道:“我跟你说不清楚,反正就是不会。这事儿别再说了,时候不早了,你赶紧走,别让谢雪回来撞上。”
“谢清呈你是个男人你就要负责吧?”
“我对你负鬼的责!”谢清呈火大了,“我告诉你贺予,我们俩之间就应该干干净净什么也别有。昨晚的事算这一切的结束,没有下一次了。现在你给我起来。你起——”
他话没有说完。
贺予就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。
“我不要。我不要回去。”
“我家里就我一个人,我想在这里,李若秋没地方去你还收留她呢,我怎么就不行……”
少年的额头抵着他的腰,轻轻磨蹭,眼神里很有些固执的疯劲,又带着些混沌与迷茫。
他蹭着蹭着,似乎觉得心里的容器满溢了,被一种他所陌生的,他未曾命名的感情占满了。
那情绪涨得他很疼,他的心脏需要一味药,他本能地感觉到那味药是在谢清呈身上,谢清呈的气息可以成为他的缓释剂。
让他的心口不被无形的刀子缠绞。
他闭着眼睛抱了谢清呈好一会儿,忽然觉察到谢清呈的身子似乎在轻微地颤抖。
再摸一摸,竟觉得体温有些烫。
贺予蓦地从他腰上抬起头来:“哥,你发烧了?”
“你身上怎么那么热……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谢清呈握住他的手臂,要把他的手拿开。
贺予不肯放。他盯着谢清呈看了一会儿——
“你确定那个能维持你身体健康的药,它能一直有效吗?否则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,隔三差五地就……”
“正常人谁都受不了你这样折腾。”谢清呈说,“把你的手松开。”
贺予却眉头皱的渐深:“而且你的视力也越来越差……”
谢清呈不想听到他说这些东西。
讳病忌医的心态不仅仅是寻常人会有,其实只要是生了病的人,都不太愿意面对那满是问题的诊断书。
谢清呈多少是被他的询问刺痛了,手上的力气用的更大,猛地推开他。
“贺予,药物可以延长我的寿命,但并不是说可以一直让我的体力延续在巅峰时期。我会一直很爱惜我的身体,只要你别来招惹我。”
贺予无言地把视线从他脸上,移到后面窗台边的烟灰缸上。
那里面的烟灰已经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