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 安东尼:“我给你发消息也没回呢,所以有些担心。正好出差在这附近,特意来看看你。” 贺予怔了一下,他想起这事儿来了,还真有些尴尬。他倒不是故意不回安东尼医生的消息,只是他收到安东尼慰问他病况的信息时,正在看着谢清呈的照片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。
他当时想都没想就把安东尼的信息框划掉了,事后也没想起来。
因为安东尼工作尚算负责,牌气又好,贺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便倒了杯酒敬他:“不好意思。工作太忙,有时就给忘了。” 安东尼倒是很宽容:“我是你的私人医生,你不用和我道歉。”
“雇佣关系也需要彼此尊重。”
“是吗,可我这人觉得,雇佣之外也有人情啊。” 安东尼说着,笑笑:“时间越久,感情越深。希望以后能与贺少有更多的情谊。”
“……”贺予静了一静。
他觉得安东尼这句话曾经是他非常渴望听到的。
只是当初他盼着能说出这句话的,是另一个人。
贺予垂了眸,没再说什么,与安东尼碰了杯。
一饮而尽前,他看着安东尼的眼睛,隐约觉得安东尼和那个人长得竟有几分相似…这是他之前未仔细打量他时,从没注意到的。
可惜安东尼终究是安东尼。
安东尼永远也不会是谢清呈。
不是谢清呈,那么他所说的任何他渴望的话,也就都没有了作用。
一餐饭就这么枯燥地结束了。
安东尼还有事要忙,临走前,他给贺予留了药。
“记得按时吃。” 贺予谢过了,一家人先送走了安东尼医生,然后贺予托词有事,也先离开了饭店。
他一走,贺鲤就委屈了:“妈,你怎么忽然对这药罐子这么好,我不喜欢你对他这么好。”
“他也是你哥,我们以前对他的关心太少了些。”看到贺鲤的表情,吕芝书又立刻补了一句,“不过妈最疼的永远都是你。” 贺鲤还是嘀嘀咕咕的,显然他的野心比贺予大很多。
他是从小被宠爱大的。
他只想做“唯一”。
井不想做“最”。
贺予倒是不介意这些有的没的,他对这个家的心基本就是死的,死了的心再拿到暖房里去热,也实在拨弄不出什么炽烈的火来。
他径自回了酒店,拿黄总的权限要了张谢清呈房间的房卡。
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