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蒋丽萍又敲了支烟,自己吸了,缓了缓神,把烟盒递给三个沉默不语的男人。
“要吗?”
其他俩人没事都不抽烟,谢清呈看着她沾血的脸,静了片刻,拿过烟盒,抽出一支。
“女烟。”蒋丽萍脸上肌肉紧绷,压着一种古怪的情绪:“这是我的烟。你真抽?”
谢清呈看着她,一言不发地把烟盒打开,长睫毛下的目光依然一错不错地望着她,然后当着她的面,敲出一支细长的女烟,含在了唇齿间。
他擦亮了火机,微侧过脸,凑近点燃了。
谢清呈淡色的嘴唇噙着女烟,嘴唇下面是雪白的齿和隐约可见的舌尖。他吸了一口,然后那修狭的,骨象匀秀的手指夹着纤细的女烟,轻轻敲去烟灰。
这个硬劲挺拔的男人,拿着她递给他的女烟,薄荷青霭散落,绕指萦身。
他给了她一个无声的答案。
蒋丽萍看了他几秒,把目光转开了,这个“婊子”的眸中隐约有微润的光在流转。
她迅速画好了地图,把图纸递给了谢清呈。他接了她的图纸,扫了几眼便看懂了。
蒋丽萍道:“你们走吧。”
贺予也已从血腥和杀戮中回过神来:“那你呢?”
“我在这个组织待了这么多年,沾了无数的黑暗和鲜血,是因为我有一件我必须去完成的事。那件事我还没做完。而且一旦我走了,黄志龙的疑心会更重,情况就会变得更棘手。”蒋丽萍干脆道,“我还不能放弃。”
她说着,红裙摇曳,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:“听着,黄志龙搭乘的飞机是K1054,会在明天中午飞离沪州国际机场,你们带上所有证据。包括你们自己的。”
她扫了贺予一眼,看来她已经清楚贺予之前是在骗她,他们手上肯定有物证。
蒋丽萍继续道:“出去之后,立即报警,但不能报市局——必须直接,报到省厅。找胡厅本人。”
情况危急,陈慢抢着问:“市局有黑警吗?是谁?”
“很高的职位,但他是个聪明人,我目前手里并未掌握可以坐实他犯罪的证据。”蒋丽萍说着,报了一个名字,那名字果然让陈慢骤时心惊。
谢清呈:“所以当年杀我父母的人……”
“不是他,他只是一把伞,不直接参与杀人。”蒋丽萍道,“真正负责让人见血的,都是我们组织里的杀手。但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一个。”
谢清呈指陷于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