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避开她的伤口,搂住她纤细的腰肢,将人抱在了怀里。
连翘见状,赶紧给众人使眼色,王得全看了皇上一眼,才跟着太医和医女们一起退出去。
荣妃满目娇羞,美丽的脸上浮现红云,自有一番娇媚动人。
宣武帝避开她炙热的目光,轻轻将人放下,扶着她躺在床上:“爱妃,你的箭伤未愈,不宜下床走动,朕会安排宫人好好照顾你,今日天色已晚,朕就不妨碍你休息了,朕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表哥!”
荣妃抓住他没来得及抽身的衣摆,眼神里都是哀切:“不是贤妃,就谁都不可以是吗?”
气氛有一瞬间的滞凝,宣武帝抽回衣袍,脚步不减的出了寝宫。
有时候,沉默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。
华丽的宫殿如同一座精致的牢笼,锁住了她本该美丽的一生。
这如花的容颜再美丽又有什么用?
没有懂得欣赏她的人,就如同鲜花失去水分和阳光,很快就会在这精致的囚笼里枯萎凋谢的。
“娘娘……”
“皇上……去哪儿了?”
“奴婢听皇上说,要回承乾宫。”
荣妃苦笑了一声:“本宫还以为他这样着急,是要去合熙宫陪贤妃。”
连翘欲言又止,荣妃见了,淡淡道:“想说什么直接说。”
连翘觉着,自家娘娘还是有必要知道的好,于是说道:“皇上派人出宫把珍贤妃娘娘的母亲接进宫来了。”
他不去合熙宫,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去,而是围着贤妃着想,把空间和时间留给她们母女二人叙旧,宁愿委屈自己,也要贤妃保持心情舒畅。
“哗啦!”
宫女才煎好的伤药被推到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
天光放晴,碧蓝如洗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阕的雕花照进内殿,大宣炉里一炉清淡的瓜果香气袅袅不断的上升。
东面的壁衣沐浴在太阳光里,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。
成群的宫女从廊庑下鱼贯而入,由喜鹊和霜降为首,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温柔。
阮氏已经起身,在后殿里看着六皇子喝奶。
一直到喜鹊来叫她去前头用早膳,她才恋恋不舍的回姜昕玥的寝宫去了。
宫里头其他的嫔妃全都送了贺礼来,要不是皇上说了贤妃坐月子期间,不许旁人去打扰,恐怕合熙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