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喘息声,缪之清隐约听到马休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,大抵是“我还行”、“我还可以”,诸如此类。
这是什么意思?这家伙究竟受什么刺激了?缪之清一时还不会深想到绝症这种事。
做了三十多个来回,马休到达了体力的极限,她强撑着把缪之清抱回床上。
一放下手中视若珍宝的女人,马休脱力似的坐倒在地,抚着胸口久久缓不过劲。
虽说这是马休自己莫名其妙抽风才导致现在气喘如牛的窘境,但缪之清还是放不下心道:“岔气了吗?”
女神扶上她的手臂,想将她从冰冰凉凉的地板上搀起来,马休却破天荒地没有领情。
挥开缪之清的手,马休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做到这样残酷。
狗屁的“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”!面对她最爱的人她竟也忍不住发脾气,但伤害对方绝不是她的本意啊……
现在她还能抱得动女神,但不消一年半载,或许等她们蜜月回去她就得躺进重症监护的病房里,等待人生最后一段回光返照......
心乱如麻,她们之间......她们之间已经不再拥有她畅想中的美好未来......这让她如何平心静气面对前不久刚刚许下相守誓约的爱人……
抱歉,她还做不到坦然地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“马休,你到底怎么了?”缪之清面沉如水。
马休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,背对着缪之清凄然一笑,努力稳住声线道:“没事啊,我就是困了。”
说到做到,马休迅速绕到床位另一侧,掀开被窝就埋头睡下了。
连睡姿都是背对她的么……
“......”缪之清不发一言注视着马休的后脑勺,想起下午在海边堆沙人的愉悦氛围,孰能料到顷刻间一切分崩离析化为虚无。
关上房间的大灯,还未等缪之清躺到枕上就听到身旁传来的小呼噜声。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这一次却叫人心安不得。
......
夜半时分,马休自己也分辨不清睁着眼睛躺了多久。
或许不该放任自己沉沦下去了吧,事到如今她就算不为自己打算,也该为媳妇儿筹谋一下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过。
身畔是女神若有似无的清浅呼吸。马休知道她易受扰动,因而把轻手轻脚做到了极致。
下床的动作了无痕迹,连床垫子都没小幅扑腾半下。
悄悄摸摸地拉开阳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