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如果还没找到,还请葛二哥体谅。”
葛山说道:“你愿意相信老哥我的人品,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,只是这进出的记录……”
罗开眼睑微缩,沉默地看向葛山,葛山坦然地迎接着他的审视,最终还是罗开完全妥协,点点头退回了阴影中去。
通道内有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,并不好闻。
黑暗快速向身后倒去,葛山一个长掠间,已经进入了天牢内部。
只是这刚一露面的瞬间,阴影里便有几道目光扫射而来,葛山干脆将罗开的令牌挂在腰间,这块巴掌大的令牌即使在阴暗的天牢里也泛着暗沉的红光,倒是与地面和墙壁上暗沉的血迹一个颜色。
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终于离开,葛山靠近监牢的铁栏栅,偏头打量着里面的场景,默不作声地朝更深处走去。
朱雀城一到夏天暑气特别重,就算现在太阳已经下山,这第一层天牢依旧像是一个大蒸屉。
血污、汗渍,甚至是尿液便溺的味道交织在一起,正常人在这里面待上一天,恐怕就会得病。
葛山朝牢里一一望去,大多数犯人静坐在草团上并不搭理他的窥视,虽然保持着沉默,但整个人那股气态并不稳萎靡。
能被关进这里来的无不是作奸犯科之辈,但葛山越是认真打量越是心惊。
越是朝深处行去,牢里的那些面孔葛山越是觉得熟悉,尤其是在最深处的这间牢房里,葛山已经认出其中这人,早几年前曾在一晚上屠戮城中一家百余口人,当时修为已经达到二品,还是被刑左和邢飞两兄弟联手拿下,才被送进了天牢。
这不是他要找的那些失踪的人,但事情已经变得越发蹊跷起来。
按照惯例,天牢越往下行,关押的犯人罪行越大,危险性越高,这同样意味着犯人的实力更强。
这人被关押在这里,沉默无声于黑暗的牢内,反倒让心思活络如他越发心惊。
在他的预料之中,这些被关押在第一层的犯人,理应是那种苟延残喘只剩下一口气之人,却没想到大多数人都能适应这样的环境。
至从进入天牢,葛山的脚步就放得很轻,吐息也变得异常缓慢,但他长时间地站在面前,依然让牢里形容恐怖的男子有了动静。
他抬起了一张血与灰黏在一起的脸。
葛山微微敛眉,深沉黑暗的牢房里,在这张脸上,野蛮生长却从没打理过的须发纠缠在了一起,须发之下,一双眼睛泛着淡淡的光亮,和他对视时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