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出禁制的凭信,如果没有令牌,他们就出不去。这也算件重要东西,不少人是不想上交的,但她说得叫人无法反驳,只得道,“旦听将军吩咐。”
诸人交了令牌,领了衣服,各自换上。
什么道袍法衣,什么法器莲冠,都变成了统一的黑色劲装,腰间也挂了普通的大刀长剑,气息俱收敛起来。
湛长风束起头发,簪上青玉簪,将云中扇别于腰后,看向桌上的大刀长剑,最后拿上了刀。
整装完毕的周永塬看过来,笑道,“道友不是擅用剑吗,怎拿了刀?”
“那你一定没见过我的对战。”湛长风将环首刀挂在腰间,“我常用劈和砍,轻薄的剑不适合我。”
这周永塬在合水英杰会上算计过她,却无明显的恶意,好似只是因利益关系选择敌对或者亲近,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,姑且将他这种没话找话当做试探和交好吧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周永塬点点头,笑眯眯地与众人道,“我们既然伪装了,称呼也该换换,现在开始以姓名相称吗?”
“这趟,唐晋山做镖头,其余人都是镖师,我是福临庵的来使,要带一枚舍利去鹤山寺,因路途凶险,请你们护送。”燃念还是带发比丘尼的样子,可见早有安排。
“至于称呼,你们有数就好,另外秘境就在去鹤山寺的这条路上,中途会经过一个特殊地带,我们将在那里转变方向。”
听完燃念的大致计划,众人扯旗上路。
这一行,总十五人,唐晋山打马前头领路,后面是湛长风和左逐之两人,再是丰山海赶着马车,燃念坐里面,车旁是林又夏和周永塬,后面三姓之人分两列跟随。如此雄赳赳出了城镇,护一趟假镖。
莲方国佛道最为昌盛,庭院楼阁界碑路标常有莲花云纹,国人多安乐,正巧前段时间老国主退位,其子即位,各家各户自发烧香礼佛祈求国泰民安,路上常有信男善女挎着黄布袋成群结伴往寺庙而行,偶尔几个见马车中坐了比丘尼,还会停下来虔诚地对着马车一拜。
左逐之大叹,“这里的人过得太慢缓安静了,没劲儿。”
一脸严肃的唐晋山也罕见附和,“我愿意看着他们虔诚的样子,却不想和他们交谈,道不同啊。”
佛门愿力密宗集众人愿力,渡人渡己,提倡这一世的解脱,要人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做,跟他们这些求长生求本心的修士犹如砒霜毒药,沾上了,要么转投佛门,要么给自己的道心来一锤子,看看过后还能不能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