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鱼龙混杂,什么样的人都能掺和一脚,反正令牌没取出来之前,也闹不出什么人命,毕竟天子脚下,又整治年关,便是江湖人,也得稍稍夹起尾巴做人。
这般景象,说实话,曲阁主是有些惊讶的。
第一,惊讶于玄玉令居然这么抢手,第二,惊讶于余温书此人阵法高绝,因为就在刚才,他乔装打扮去试着破阵,居然连头绪都没找到。
做得这么难,余温书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曲阁主走着走着,就走到了知鱼楼的门口。所谓来都来了,曲凭意也不是扭捏的人,麻溜地翻墙进去了。
诶,也是巧了,谭昭闲着无聊,正搁书房锤炼画技呢。
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他今天出门花大价钱买了一套画笔,正在磨合阶段,就没画人,凭着想象给自家还在沉睡消耗药力的风狸小祖宗画了幅肖像。
刚刚他还调了个色,自觉非常贴近小祖宗的毛发颜色,决定画好了送去装裱,待风狸出关,送作礼物。
这刚画好风狸扑食的轮廓,曲凭意就来了。
“你居然当真是个画师。”
“……”所以,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惊讶的语气讲?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人的,谭昭懒得接此话,将轮廓的收尾画完,便收了笔。
曲凭意看着烛火下满脸无害的人,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:“余温书,你究竟是什么人?意欲何为?”
这问题他会,谭昭发自内心地开口:“我真的真的,只想给您画一幅美人图,仅此而已。”
曲阁主:满身都写着不相信.jpg。
谭昭:为什么他每次说真话时,都没有人信!为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