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。”
陆时鄞沉默了半晌,然后一本正经地道:“这五公主确实古怪,来的时候未在出使名单,到了大梁又有许多诡异举动,说不定正在给你下套,就等着你钻进去,所以她你还是少见为妙。”
沈初黛细细思忖了下,确实有陆时鄞说的那种可能性,她点点头随即又有些苦恼:“可她明日还来拜访,我不好推辞呀。”
铺垫到位,陆时鄞这才不慌不忙地道:“既是如此,往后她每次拜访,我都来帮你把把关,省得你被人卖了还替旁人数钱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笨!”沈初黛不服开口,随即又别别扭扭地开口,“每次都将皇上您叫过来,会不会太打扰皇上您。”
陆时鄞抬眼看着她,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。
她如今的举动便是“被人卖了还替旁人数钱”,被他套路了还担心打扰到她。
直到沈初黛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之时,他才无奈长叹一声:“确实太打扰了。”
“诶?那怎么办呢。”
沈初黛有些困扰地微拧了秀眉,却又听他温柔宠溺的声音重新响起:“可我就喜欢被阿黛打扰,怎么办?”
面颊上又染上微热,沈初黛才迟钝地意识到,自己又被陆时鄞撩了。
他总是喜欢说这些暧昧缠绵的话,可真正告白的话却从未说过,她每次都被撩得心弦拨动、丢盔弃甲,甚至于昨日还借由那个契机说出了自己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。
她当时是这般说的。
对,我很喜欢他,能够娶到他是我三生有幸,梦中都能笑醒的事。
以前,沈初黛从未考虑过成亲的事,本就属于两个世界人的结合,三观世界观不同,在这个封建时代,她要如何要求未来夫君,尊重平等对待她的意志,身心只有她一人独占。
她不喜欢强求别人,也一直未遇上真正心悦之人。
直到后来嫁进皇宫,沈初黛才知晓这样的男人是存在地,她所有要求与期望从未说出口,可陆时鄞却一一履行了。
这样的男人她要如何不喜欢,能够嫁给他确实是她三生有幸,梦中都能笑醒的事。
以前她没有期待,事事都可以如常应对。可一旦意识到这些情感的存在,她却是不满足如此了,她患得患失,想要得更多。
她想要听他亲口说喜欢她,她想要独占他,独占他的身心、独占他的每一寸目光。
原来从无欲无求到欲壑难平,不过仅需一瞬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