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风般轻飘飘略过,祁渊前行的脚步没停下来,甚至走得十分稳当,若是有人细心的话就会发现,他们皇上走得每一步都和昨日的步子不差分毫。
或者说五年来都不曾差过分毫。
祁渊面色如常将一切情绪都掩藏,刀削斧凿的深刻面庞上薄唇紧抿,眼神冰冷无光,冷漠薄凉的神情遮掩了眼底深处的挣扎和反抗,让人捉摸不透。
近日,心头那无名力量愈发猖獗,一再妄图操控他的全部心神,控制着他往竹林而去,祁渊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嘲弄,集中意志用来抵抗那蛊惑人心的力量,无心去理会梁全的话。
只可惜终究还是略弱一筹,只能保证大脑尚存一丝理智,身体的掌控权一次次失去,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往竹林方向去。
众人只知他日日去往竹林,却不知那竹林并非是他想去,日常屈辱且无力。
他不知道这种力量从何而来,也不知道其是何目的,但祁渊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一切,并将其彻底粉碎涅灭。
不仅是去竹林,平日里那无名力量也会时不时出现,干扰他的一些行为和决定,防不胜防无法防,这让他感觉自己的一声仿佛是被规定好的一般,一旦出现偏离便会被强行扭转,刻板得令人难受。
干预行为,操控身心,这早已触犯了祁渊的底线,他发誓要让那幕后之人或物付出代价,他可不是任人摆弄的傀儡。
而竹林一事已经发生五年了,日复一日的路径,一模一样的足印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草一木,他整整走了五年,看了五年,从未成功摆脱过,一直在寻求方法。
而这每日必行的竹林,便是最大的突破口。
祁渊目露狠厉和坚决,凌厉的视线直直地朝竹林刺去,他倒要看看竹林里到底有什么东西,值得让他五年不间断来这里。
想控制他,可得付出代价。
只是今天的竹林,似乎有一点不同。
祁渊早已把沿途的每个细节刻在心里,就是企图及时发现这里的变化,以此来监测那股力量的目的,突然,他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什么,耳朵向一个方向侧了侧。
他听到从某个角落里传来的微弱呜咽声,很轻微细小,却逃不过他习武之人敏锐的听觉。
与此同时,一直盘踞在心头的无名力量似乎受到了什么撞击,在心头猛地震荡两下后松开一个缺口,祁渊向前踏去的右脚在半空中一顿,落在地上的位置与昨日相比出现了一丝偏差。
祁渊眉头猛地皱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