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,说道:“其实让他们多参奏我几本也好。人人都喜欢看别人倒霉,我要是过的太好,才遭人妒。不说别人,虞大人就憋了一肚子坏水,不给他机会发挥,还不知道狗急跳墙,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来。且让他笑话几句,乐呵乐呵,心情好了,也少找我麻烦。”
李文斌:“……”
既然觉得贺林轩说的很有道理,他怕不是一孕傻三年了吧?
果然,第二日贺林轩就正式上了奏折,得了皇帝的恩准。
自那日起,下了早朝,若皇帝没有留他议事,贺林轩便去户部略坐一坐,该交代的交代妥当,就潇洒地带着需要核准批复的公文,回乐安侯府陪他夫郎养胎去了。
百官们在短暂的错愕之后,终于回应过来。
参议贺尚书“视朝廷法度于无物,不尊皇帝,不尊国训,行事荒唐,不堪为官”的奏本,雪花一样堆在天顺帝的桌案前。
堆得太多了,甚至在朝堂上有御史公然出言讨伐,天顺帝再不能视若无睹,责问了贺林轩几句,罚了他一年的薪俸。
贺林轩当朝称道:“微臣认罪,甘愿领罚,谢陛下隆恩。”
那御史被气了一个仰倒。
放眼全大梁,谁不知道,贺林轩穷的只剩下钱了?
罚他俸禄,还不如罚他在太庙跪经一晚来的有诚意!
但皇帝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贺林轩说到底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,差事也办得漂亮,有心人除了在他面前说几句酸话,私底下大肆嘲笑,也做不了别的。
倒是安郡王夫郎一直记恨着贺林轩,又有把柄在他手上寝食难安。这次逮着机会,遣人在坊间编排几句歌谣,散播贺林轩毫无男子气概的流言。
某日,贺林轩下朝回府的路上,停车向路边一个老丈人买他从山上倒弄的野蜂窝,就听见几个孩子笑嘻嘻地唱着:“某尚书耳根软怕夫郎,入赘高门享乐安。有了夫郎不做官,做官不如陪夫郎。”
贺林轩也常常在这条街上行走,不少摊贩都认得他,当下吓得一个软倒。
有个掌柜的孩子正在唱歌谣的行列里,哆哆嗦嗦地冲过来,捂住儿子的嘴,带着他扑通跪下来,满脸冷汗地说:“大人饶命,我儿年幼无知,都是听别人瞎唱,才跟着瞎嚷嚷的,求大人饶了他。”
那些孩子噤若寒蝉,被大人按着跪下,脸上装满了害怕和懵懂。
贺林轩把蜂窝递给车夫,亲自过来将人扶了起来。
“无妨,你们都快起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