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林雨桐就笑,“皇上信督军!一信督军对大明的忠心;二信督军的能力;三信督军的品性。若因这点事,就先去询问督军,这岂不是怀疑督军的治军能力?”
郑督军张了张嘴,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林雨桐就笑,“我此次来,并不是不相信督军,还是希望减少一些损失。”她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,“在信任督军的基础上,我推测,要出事,就在马匹上。这里管理最松懈,而很多的养马之奴,都是内宦。如今跟关外战不停,而蒙古去年冬天雪灾冻死牲畜无数……咱们自己的马场有时候尚且供应不足,能减少一些损失,还是少一些损失的好!更何况我知道,对咱们三千营来说,战马是最宝贵的,他们是袍泽,是伙伴。他们上过战场,对大明朝廷而言,这里的每一匹战马,都是有功勋的。因此,我来了!没别的意思,就是给督军提个醒!我知道,损了战马,在督军心里,跟损了将士一样的,这不是用银钱可以衡量的。”
郑督军五十岁开外的年纪了,他的孙女也就林雨桐这般的年纪。
此时,他不得起身,郑重的对这位皇后见礼!哪怕是甲胄在身,他这礼也得扎扎实实的行下去。
感动吗?
感动!对战马都珍惜若此,那么对将士呢?
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皇上的态度。她这样的言行叫将士敢不效死命!
她一句一个‘信’,这份托付沉甸甸的却叫人心里熨帖的很。
这皇上和皇后把‘信任’和‘爱重’做出来摆在你面前,能说什么呢?
他跪下去,“娘娘,臣若有失,万死难辞。”
林雨桐这次没拦着他跪,但却也第一时间双手将人扶起来了,“督军,我是这么想的,正不知道该找谁商量,您老不吝赐教,请您斧正……”
两人站在地图前面,说了好一会子话。郑督军这才把林雨桐给送出来,看着林雨桐打马出了营地,这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。他抬头看天,然后揉了揉关节,本来想以病致仕的,因为去年九月之前,他实在是看不到一点希望。而今,倒是不用了!
老天对大明不薄!这是又要出一位雄主了!
从三千营出来,直奔五军营。
五军营这边的赵督军是个粗糙的汉子,四十岁上下的人了,一听锦衣卫,就斥道:“锦衣卫怎么了?锦衣卫到老子这里也得给老子盘着。要见是吧,卸了武器,人带进来吧。”
就是这么个人!
林雨桐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