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烧烫,腰越来越软,腿也几乎撑不住,他身下的粘液早已蹭湿了床单,他模糊觉得这一切好荒唐,不应该,可是又忍不住,觉得太舒服,自己那么多年从未尝试,竟不知还有这样舒服的事情。
如果说玉凉村那一次自我纾解,他尚因初次破戒而倍感煎熬,觉得自厌而恶心,那么这一次与喜爱的人一墙之隔,听到对方压抑而性感的喘息,他竟也不那么觉得情欲丑陋,竟也能在欲海的浮沉中,更多的感到舒爽,而不是排斥。
他微微睁着湿润迷蒙的眼,几缕发丝垂落,遮挡在他眼前。
他逐渐有些失焦,不知为何,眼前急速地闪过一些光怪陆离的幻影。
又或许不是幻影?
是他以往做过的那些奇怪的,太过真实的梦境。
梦里床褥金红交织,枕被间铺着的兽皮气味仿佛清晰可闻,他就如此刻一样伏在床上,额头沁着细汗,嘴唇微张,发丝一样地散乱,垂落眸前。
烛火没有熄灭,他身后那个男人急促而凶狠地顶撞着,两人的腿脚覆叠纠缠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男人因为刺激而绷紧的筋骨。
被褥床单都已错位凌乱,男人不住耸动抽插着,喉间溢出性感喑哑的喘息,他听到他在自己身后说话:”为什么不吭声?叫出来。”
梦境和现实就此重叠,楚晚宁紧咬着牙关,哪怕欲望蓄积凶猛,情潮不可遏制,也偏着脸不愿开口。
他闭上眼,手中的动作愈发粗暴。
他闭上眼,却挥之不去对那些春梦细节的回想。
男人在几番抽插后暗骂一声,而后退了出来,强健有力的手迫让楚晚宁翻过身,灯花映照之下他看到一张英俊的,满是情欲的脸庞,那是墨燃的脸。
因为清晰地描摹出梦里墨燃的模样,楚晚宁便觉愈发煎熬刺激,他几乎是有愧的摇着头,试图摆脱眼前那一幕幕幻影。
可是没有用。
他听到一墙之隔的地方,墨燃的喘息。
和做过的春梦里,那个粗暴而缠绵的男人一样,低哑浑沉。
他甚至可耻地回想到那梦里的细节,墨燃将他翻过身,湿粘的性器抵着他已经被干得不住痉挛张缩的后穴,硕大的茎头在穴口抵着磨蹭,浅浅捅弄,却是不插进去。
客栈内,楚晚宁另一只不曾抚慰自己欲望的手紧紧攥住了床褥。
羞耻。
他觉得耻辱极了。
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