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神杯,双指先轻轻提起,再重重一磕桌面,眯眼笑道:“陈剑仙最后还有两句话,让我捎给戴老弟,第一句呢,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戴塬满脸苦笑,心弦紧绷。
章流注停顿片刻,继续说那“第二句话”,“见着了戴塬,不是跟他商量要不要做事,而是在手把手教他怎么做人。”
戴塬才喝了一壶龙湫仙酿,此时却泛起了一肚子苦水,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。
眼前这个章老哥,果然已经与那青衫剑仙是一条贼船上的盟友了。
章流注恢复笑脸,缓缓道:“戴老弟,不要多想,这位陈剑仙,在咱们桐叶洲,是有个宗字头门派的谱牒修士,没有理由,更没有必要坑害一个金丹修士,桐叶洲三座书院又不是摆设。”
戴塬心情忐忑,沉吟片刻,脸上堆起笑容,试探性问道:“章老哥,能否与我说句交心话,那个剑仙,当真不是觊觎青篆派的家业,不是让我当那背叛师门、监守自盗的内应?”
章流注嗤笑一声,根本不屑与戴塬说半句解释言语,双方本就是风月场的酒肉朋友,戴塬如此不知好歹,愚不可及,难怪才是个无望元婴的金丹谱牒,若是个在山下野狗刨食的散修,如此优柔寡断,不识大体,早就死翘翘了。
章流注将那只酒杯翻转过来,杯口朝下,搁放在案几上边,“话都已经带到,言尽于此。听不听由你,戴老弟,我这个当老哥的,最后额外提醒你一句,这类白送一份泼天富贵的好事,瞻前顾后,不知珍惜,过了这村就没这店,只会悔之晚矣。”
戴塬一咬牙,说道:“做了!”
真正让戴塬下定决心的,还是听说那位剑仙,竟然出自某个桐叶洲宗门。
只要不是那种剑走偏锋的一锤子买卖,戴塬就稍稍放心几分,不然戴塬还真担心落个里外不是人的惨淡下场,别说是虞氏王朝的内幕供奉,恐怕连祖师堂谱牒身份都要保不住,届时东窗事发,被高书文察觉,以这个高老祖的心性和手段,是绝不会让自己活着去当个野修的。
章流注呵呵一笑,神态倨傲,真不知道那位好似神龙出海、天马行空的陈大剑仙,瞧上了戴塬什么,分明是个给那陈剑仙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儿。
章流注重新翻转酒杯,戴塬立即身体前倾,提起酒壶帮忙倒满,再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章流注微笑道:“就不说那些空话大话了,反正就咱哥俩的过命交情,务必勠力同心,精诚合作。”
戴塬双手持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