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乱了。”
杨老头说道:“还好吧。”
李槐问道:“跟你没啥关系吧?”
杨老头默不作声,开始吞云吐雾。
李槐坐起身,“你倒是给个准话啊。真当自己是世外高人啦?老胳膊老腿的,可别逞强。”
杨老头说道:“没啥大关系。”
李槐稍稍松了口气,嬉皮笑脸道:“先前看你笑得贼兮兮,不像个正经人,有啥好事?真找着媳妇了?不能够吧。”
杨老头没有说话。
李槐又躺回去。能躺着是真不想坐着,坐着就不想站着,反正他打小就这样。习惯了啥都高不成低不就,谁都比不过,比不过身边朋友,李槐其实也无所谓,但是出远门,总能遇到些事,不是那么让人舒心快意的。
可娘亲总说他是享福的人,原因是他姐姐,生得还算有几分俊俏水灵,以后找个愿意帮衬小舅子的姐夫,可不就是躺着享福。
只是李槐一想到姐姐李柳就犯愁,老大不小的姑娘了,还没个着落。瞧瞧,错过了我那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陈平安,嫁不出去了吧?爹娘咋个意思,尤其是娘亲,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?就咱们娘亲那脾气,舍得给儿子准备的屋子,腾出来给外人住?
杨老头好似知晓李槐的心念,说道:“你姐又不喜欢陈平安,强扭的瓜不甜,这点道理都不懂,这些年读的什么书。”
李槐白眼道:“扯啥犊子,先找个媳妇,再来跟我谈男女之情。”
李槐坐起身,打开竹箱,唠唠叨叨着自个儿开销多大,这趟北俱芦洲游历就没花过钱,临了倒好,破功了。
老人听着笑着。
————
惫懒货刘羡阳,难得做客落魄山。
他不常来。
他那河畔铁匠铺子,离着山头可不近。
刘羡阳懒到了都没去什么飞升台。
反正又不是没有在梦中去过,许多次了。
一般人,莫与我刘羡阳说什么惊心动魄。
看着那个坐在小板凳上,好似小鸡啄米打盹儿的周米粒,刘羡阳轻轻咳嗽一声。
周米粒打了个激灵,睡眼惺忪,揉了揉眼睛,立即起身,哈哈笑道:“刘瞌睡来了啊。”
在小米粒这边早早得了个刘瞌睡绰号的刘羡阳,先点点头,然后坐在一旁,笑嘻嘻道:“小米粒啊,身为右护法,担任小门神,多跌份儿。”
周米粒无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