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纵转身径直走出了巷子,外面是条稍微开阔的街道,街面上人也多了,不少才貌双残的中年妇女被黎纵一脸凶相给吓回去,转而给祁钰抛媚眼去了。
黎纵在路边的小卖部拿了瓶水,拧开就喝,一摸口袋没有钱。
老板是个驼背的老头儿,布满皱纹的脸蜡黄。要是换个年轻点的老板,黎纵还能耍流氓不给钱,对这么一个弱病残的老伯,他实在横不起来。
旁边跟上来的人也拿了一瓶水,付了双份的钱。
黎纵看着祁钰那张自鸣得意的脸,就像在说:看吧,说了没我你不行。
黎纵一口水哽在咽喉里半天咽不下去,他指了指祁钰的脸:“你,原路回去,换个人来。”
这句话祁钰耳朵都快听起茧了。
小旅馆的环境特别差,柜台就设在底楼的楼梯间,玻璃柜里摆着各种劣质情趣用品,黎纵拒绝了老板推销的“冰糖”,他发现就这个破旅馆不仅在卖冰毒、麻古、白粉,还在卖戒毒药物,但这些都不关他事。
他执意和祁钰开了两间房,但这破房子的阳台是连着的,祁钰进入他的房间犹入无人之境。
黎纵闻到房间里的榨菜味、馊饭味和脚臭味的时候已经快炸了,祁钰的脸这个时候出现简直火上浇油。
天色暗了,祁钰说下去逛逛吃点东西,黎纵压根没理他,点了根烟叼嘴里拎着破背包出门了,砰地一声就把祁钰关在了房间里。
黎纵在路边一块五买了个馕,没什么味道,唯一的特点就是硬到能把狗打死,不过很有饱腹感,黎纵就着包里的半瓶水把馕咽下去。
负责跨境人口贩卖的线人在新庙的一间赌场里,现在黎纵无法直接跟国内联系,只有找到这个线人,才能通过线人联系到华国边防处的处长,也只有线人能给他更多的情报,黎纵必须尽快找到他。
黎纵沿路打听,金象公馆附近总算有点城市的样子了,这是新庙最大的赌场,门面修得跟旋转木马亭似的,装点得土里土气又金碧辉煌,通往里面的走道铺着红毯,宽得像高速公路一样。
黎纵在国内抓过不少从这里回去的瘾君子和赌客,来这人的人鱼龙混杂,身份来头五花八门,有钱的来这儿挥霍,没钱的来这儿发财,有胆量的淘金,有势力的放贷,每个人各怀鬼胎,不过结局一般都十分惨淡。
根据黎纵的经验,这种地方一般只接待熟客,以及熟客推荐过来的新客,像他这种生面孔是进不去的。
果然,他被拦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