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他心中大急,轻功施展到了极致。眼看山石已飞起砸下,他顾不得其他,硬生生一掌朝山石击去。
石块的冲击力岂是肉掌能够抗衡的,莫若菲胸口巨震,背部重重地摔在马车上,生生击碎了车厢。
受惊的马长嘶一声扬蹄狂奔。他口中喷出一口血来,伸手夹住花不弃,用尽全力跃到马背上,自靴中拔出一把匕首,挥断了缰绳。马一得自由,带着两人便往前冲。
花不弃惊得不知所措,慌乱回首,只看到两羽长箭射中红儿、绿儿,生生将两人钉死在马车上。她张大了嘴,脑中嗡嗡作响。
“抱紧我!”
莫若菲的吼声震醒了她,她颤抖着伸手环住他的腰,把脸贴在了他背上。多么陌生的身体,里面却是山哥的灵魂。前世最后一晚的记忆冲进了花不弃心里,两行泪不知不觉从她眼中滑落。闭上眼睛,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恐的夜晚。
巨石轰隆隆滚落,马受惊嘶叫,随从仆役在哀号,箭矢穿透空气发出尖锐的嗖嗖声,瞬息之间全部冲进了花不弃的耳中。这是怎么了?她迷糊地看着听着这一切,脑中一道亮光闪过,花不弃霍然惊醒,嘴里发出一声尖叫:“九叔的陶钵!”
她蓦地抬起头,看到剑声在前方骑着马挥着剑拨开箭支。往回看,三辆马车已被山石砸碎,莫若菲带着她已然冲出包围。她突然想起锦盒里的陶钵,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全涌到了头顶。她哆嗦着喊道:“陶钵!我,我要回去!”
妈的!回去找死!莫若菲胸口剧痛,他偏过头看到山坡上的那队黑骑已冲了下来,反手用匕首击打着马臀吼道:“来不及了!”
花不弃自然知道来不及了。离马车越来越远,她泪眼蒙地望向身后,手就这样情不自禁地松开,人从马上摔了下去。身体摔下的瞬间,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,命该如此!
莫若菲愣了愣神,回头一看,花不弃已滚落在马后数丈之外的地上。他气得连骂的力气都没有,正要勒住缰绳回身找花不弃,却听到山谷间飘荡着一个冰冷的声音,“拦住他!”
是冲他来的!他看到黑骑越过花不弃向他和剑声追来。此时胸口传来剧痛,气血阵阵翻涌,他张嘴又喷出一口血来。“回去全部都要死!花不弃”莫若菲低声咒骂着,反身将匕首刺进马身,伏低了身体任惊马带着他和剑声飞一般往前急驰。
速度过快,以至于他眼中的山已化为青黑色的影子,雨雪打在脸上针扎般的痛,耳中只听到蹄声。山石冲击造成的内伤让他有些恍惚,他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