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费。再加上栓子爹在账房管着差事,跟吕时飞接触最多的就是栓子爹。对于这种账房先生,这自来薪水也不低。栓子呢,还是给四爷跑腿,支应差事,在家里进进出出最多的就是他。
像是家里的柴火之类的,他是得空了就给弄好了。但吃饭睡觉,都不在家里。
小道和铜锤在山上管着工地呢。十天半月的都未必下山,槐子回来的多点,桐桐经常叫给两人捎点吃的。
反正叫人猛的一瞧,自家这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户账户人家。
如今大冷天的,靠烧柴取暖。晚上吃的就是酸白菜梆子炖豆腐,就是做的再好,不也还是这么些东西吗?
吕时飞又给嘴里塞了一筷子粉条,这才道:“金兄呀……事得干,但很不必这么清苦。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,很该叫上面的人瞧瞧,咱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。保密归保密,但钱粮是不是得大方着点。”
四爷给对方倒酒,“发了电报,催了几回了!张先生之前还提了,让他侄儿过来。我也想着,钱粮这些我不沾手,不管上面给多少,只要保证不耽搁事,保证我这边供给凑活,谁从中间吃多少,我不眼红……”
吕时飞端着酒杯就笑,“金兄……您看的透呀!”
四爷摆手,“不过催了几次,至今不见那位小张先生过来,怕是中间有什么变故。”
要换人了?
四爷给对方满上酒,“时飞呀,我主要管电厂这一摊子,药厂是我家林先生的地盘,她不耐烦琐事,这差事交给季兄代为处理。说起来,药厂跟其他的,其实是分割开的。咱们还需要矿场、需要冶炼厂,需要……这事绝不是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。”
吕时飞愣了一点,然后若有所思。这是说,要来个大管家的吧!这管家管不到人家,但管的到自己的。
果然,这话落下没几天,上面终于派人来了。应该是第一批打前站的人,人不多,就三个,可这三个都颇有来头。
一个叫辛护国,此人做过j的侍从亲卫长,因负伤无法做亲卫,这才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。
一个叫郑天晟,此人是宋家的远亲,至于是什么样的亲,这就无从得知了。
还有一个人,连林雨桐也没想到,此人竟是白雪。
白雪换了一身妆容,跟着辛护国和郑天晟一起来的。
郑天晟三十许岁年纪,五短身材,打扮的跟个做生意的富商似得,见了谁都笑眯眯的。人家说见人就有三分笑,这位见人得有五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