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:“不过是没地方装,随便找了个盒子装而已,陛下不必介怀。”
沈初黛抿紧唇角,沉默了片刻道:“先前为何要派人去我家提亲。”
“从来婚姻不过是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父亲这么办,臣听着便是。”
沈初黛微松了口气,颌了首将盒子、卷轴还有砚台一道塞在包裹里。
宋牧这才瞧见她竟是还背了个包裹来。
他:……
合着这是一早便计算好了来打劫地?
宋牧原以为东西既已“归还”,沈初黛便也该适时离开了,她却是大喇喇地坐下了暗示道:“我渴了。”
宋牧认命地拿了茶盏倒了杯温茶递去,在茶盏触碰到她指尖之时,她突然轻挑了下茶盏,顿时温热的水溅到他的脸颊,晶莹水滴顺着他的下颌将领口打了一片湿。
沈初黛惊声道:“这杯子怎么回事?”
她顺势拿起桌上的帕子往他脸上擦去,指尖划过他的下颌,意外的是他脸上并无人皮面具。
沈初黛不敢相信地拿着帕子猛擦了几下他的脸颊,直到将他脸颊擦得发红,却是没有丝毫改变。
她有些怔愣,冷了俏丽的芙蓉面:“你究竟是谁?”
事到如今,宋牧终于知晓沈初黛今日诡异之举的缘由,他后退了半步轻叹一声:“陛下这是在怀疑臣?臣当然是祝止译,如假包换的祝止译,陛下方才也试过了,臣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不是吗?”
沈初黛沉默片刻,突然一拳头挥过去,然而宋牧早有警醒,非常灵活地躲避了那一招。
两人过了几招,他皆数挡了下来。
沈初黛这才作罢,停了动作,只是清盼眸光中仍有残余的怀疑。
难道是她太多疑了?
可是从“祝止译”在她面前时,那种诡异的陌生感便消散不退。
沈初黛连问了数个只有祝止译方知晓的问题,对方皆是对答如流地回应了下来,她便只能放下怀疑轻轻地道了一声“抱歉,失礼了”,便翻身出了淮阴侯府。
沈初黛重新回到养心殿的龙椅上,托着下巴支撑在紫檀木岸桌,思考着方才的一切。
若说对方是祝止译,解释不了那诡异的陌生感,可若说对方不是祝止译,又怎么会事无巨细地知晓她与祝止译之间的事。
想得脑壳疼,她索性不想了,美滋滋地翻开包裹,至少这次去没有白去,还带来了不少战利品。
吴道子的《金桥图》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