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该相信她自己一个人有能力逃出来,可是还是忍不住用祝止译的身份,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混入了摄政王府,
沈初黛微眯眼眸,狐疑道:“你怎么知晓我被穆冠儒抓了?”
“摄政王府有臣的眼线。”
这倒也是个说的通的理由。
沈初黛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些,随即一回想自己的行为,淡淡的内疚浮上了心头。
祝止译好心来救她,她还怀疑东怀疑西地,将他当敌人防。
她微咬下唇,轻声道:“抱歉。”
陆时鄞淡淡一笑:“走吧。”
沈初黛微拧着秀气的眉毛,犯了难:“可是这里人这么多,要怎么逃出去?”
方才至少还有几个缺口,如今那缺口都被穆冠儒调来地数十个人全堵上,彻底溜不出去了。
陆时鄞却是不以为意,如瓷般的指尖轻轻点了下上头,沈初黛扬起脑袋顺着他指尖指向的方向,却是只能瞧见漆黑一片的屋顶。
他的意思是从房顶跳出去,可外头人太多,这夜中又太寂静,稍微有点儿动静外头的守卫便能瞧见他们
“会被发现的!”
陆时鄞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在房间里回荡:“娘娘可信臣?”
“你让我摸下脸,我就信你。”
他笑了起来:“这可不行,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沈初黛轻轻磨牙:“待我出去便剁了你的手。”
陆时鄞轻轻一跳,便攀上房梁,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瓦片一一揭开挪至一旁,一切做好他刚想下去帮沈初黛上来,却瞧见她身手极是敏捷地也攀了上来。
两人轻手轻脚地一道爬上了屋顶,四处看了眼离得最近地便是穆冠儒书房的屋顶,除此以外别的屋顶不是太远便是太高。
可穆冠儒书房的灯还亮着,跳过去被发现的风险实在太高。
沈初黛踌躇的时候,陆时鄞已经做好决定,随意地指了下一个灭了灯的屋子:“跳那个吧。”
低头却瞧见她微扬了长睫,露出瞪圆的漂亮眸子:“我跳不过去。”
“娘娘,臣失礼了。”
沈初黛还没来得及细思,腰上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紧勾住,随即猛地一拽,她的脸颊贴紧了他的胸口。
华衣光滑质地下是他的热度,整个人突地被带离腾空,耳畔传来呼啸的风声。不过只是一瞬,她的脚下便是方才陆时鄞指向的屋子屋顶。
腰间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