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声,磕头如捣蒜。
当他抬起头来,额头已经磕破了,鲜血流了出来。而王龙却面无表情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陈文博看得目瞪口呆,不知道这是闹哪一出。前面还如此嚣张跋扈的二世祖,看到这块牌子之后,马上就如最忠实的信徒看到了信仰之神一般。
他这般懂事,陈文博反而不好发作,叹息一声道:“起来吧,也不真送你去公安局,我这还有事呢。”
“当年燕老爷子放我爷爷一马,这才造就了王家的辉煌,我爷爷说他一生谨记。”王龙一脸认真,与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陈文博见他还要再说下去,摆手打住了他。心想无非是王龙在对燕京执法官印象深刻,恩威并济,让他不敢冒犯。作为一个天津的二流家族后人,他并不知道这边选举下一届执法官的事情,看到这块牌子他就认为自己是下一任执法官。
“平日少做些坏事,再低调一点少让你爷爷操心就行了。”陈文博直接挥手,钻进了保时捷车身,一路绝尘驶向山顶。
陈文博如此洒脱,王龙反而愣神了。在他想象中,不说让他大出血或者进局子颜面尽失,也一定要像那些大家族,和自己搞好关系人脉,利用压榨一番自己家族的能量。
王龙沉默了,想到了爷爷所说的官场最重要也最基本的要点。
站位。
如果一个大人物不会轻易交友,那他少有的几个朋友,一定弥足珍贵。朋友遇到危险,他也一定会挺身而出。
想到家族面对的那个巨大危机,他的心头像是被万层铅云压着,沉甸甸的,期冀在暴风雨的洪流中握住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妈的,还有能喘气的吗?跟老子上去看看,这个临时执法官到底是哪路人物。”王龙朝着倒在地面的保镖们吼了一嗓子,自己钻进了宝马车身中。
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决定和陈文博搞好关系,但所谓病急乱投医,这次来燕京拉盟友,没必要眼前有一个神秘的大人物而无故放过,至少应该观察一番再做决定。
十来个在地上呻.吟惨叫遍地打滚的保镖瞬间站了起来,鬼踏马知道陈文博那般手下留情,他们是怎么装出一个个都倒地不起的模样。
王龙看得心头火起,这些保镖欺负一些比他们弱的对手还行,甚至看起来还有点拉风。但一旦遇到这种强到可怕的对手,瞬间一个个像是职业演员。
“艹!我爹都给我配了些什么奇葩保镖!”王龙一个劲嘟囔腹诽,对司机踹了一脚,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