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凤琴去洗饭盒没有回来,何思为冲好油茶面后,抬头看段春荣,发现他也在看她。
确切的说是在观察打量她。
何思为扯扯嘴角,“要来点吗?”
“我不饿。”段春荣因为生病,这两天胃口一直不怎么好。
“嗓子还不舒服?”
段春荣解释他不是生病才不吃饭,“昨天吃过你说给的两种药,就已经不烧了,我平时胃口就小,在火车上一直坐着不动,更没胃口。”
聂兆有,“他上学时就这样。”
何思为点点头,小口的喝着油茶面。
她里面放的水多,所以不用勺子就可以吃,其实赶路的人多上火,大家胃口都不好。
李国梁后背靠着椅子,坐在包裹上,闭着双眼,耳朵听着身后几个小青年的谈话,打了个哈欠。
至于沈国平,则掏出一本书,借着车厢里昏黄的灯光,坐在他身旁安静的看着。
何思为喝完油茶面后,又往水杯里倒了热水,涮杯子的同时,也喝了水,这样又不浪费,也不用再去洗杯子。
滕凤琴什么时候回来的,她没有注意,脑子里想的都是段春荣的事。
如果前世那个聂兆有死掉的同学真是段春荣,那么段春荣的父母可不是养猪的,而是被下、放到养猪场的。
前世她听到的传言是那位男同学的母亲被人欺辱上吊自杀,男同学的父亲则杀了欺辱他母亲的人自杀,男同学听到消息后第二天就在山上上吊了。
大家同时也惋惜,如果没有出这事,那男同学家里就要回首都了,听说是还是个领导呢。
八点半,车厢就安静下来,很多人都已经睡了。
许是想了太多前世的事,何思为脑子也昏昏沉沉的,趴在桌子上睡了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何思为梦到她站在树下,看着段春荣的身体在空中一荡一荡的。
整个人被吓醒了。
车厢里很安静,耳边只有火车行驶时发出来的哐当哐当的声响。
何思为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的段春荣。
他是身体向后靠,靠着椅子后背睡的,并没有趴在桌子上。
颚骨凸出,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瘦。
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。
耳边响起细碎声。
将何思为的思绪拉回来,她微微侧头,对上沈国平的眸子,楞了一下。
这人是醒了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