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小女孩噼里啪啦一通替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个干净。
小孩子说话虽然难免有些颠三倒四,但薛嘉禾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狗剩父母早亡,家中有个大了他没几岁的哥哥,原本是两兄弟在好心镇民的接济下、又自己做些杂活度日,兄弟俩相依为命。谁知道昨日晚上,狗剩的哥哥没回家,狗剩便饿了一个晚上。
只半日的功夫,倒也说明不了什么。
薛嘉禾垂眼看向骨架瘦小的男孩,柔声问他,“昨日你哥哥去了什么地方?同你约好一定会回家吗?”
“哥哥……不会让我饿肚子……”狗剩极小声地答道。
“许是出了什么意外?”薛嘉禾转脸问容决的意见。
容决扫过两个半懂不懂的孩子,扬手将不远处的客栈掌柜叫了过来。
客栈掌柜不用他多问,近前便摸着狗剩的头,叹着气开口道,“两兄弟命苦,也算是全镇人看着长大的。他哥哥叫狗蛋,很照顾唯一的弟弟,平时也就做些镇上的活,都是熟人家家的,一来不可能往外跑,二来应当不会迷路,不应该整晚都不回家啊。”
薛嘉禾自己也是有弟弟的人,自然知道这种当长辈的心态,她皱了皱眉,又问狗剩,“你哥哥昨天去了什么地方,有没有告诉你?”
她说着,将手边一个形状颜色好看的枣泥三色糕递到了一旁的小女孩手里。
安安静静在旁等着的小女孩眨眨眼睛,笑嘻嘻地双手接过吃了起来。
容决瞅了眼,又往身后的襁褓扫了眼,心道不知道他和薛嘉禾的两个孩子长大后会长什么样。
长相倒也罢了,省心点别叫薛嘉禾操心是要紧。
狗剩不安地抬头看向薛嘉禾,又飞快地低下了头,“哥哥……去了镇长家里,运马草。”
容决回过神来,微微皱眉。
一个船比马好用十倍的水乡,镇长家里能需要多少马草,还非得请人帮忙?
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的容决伸手按了按薛嘉禾的肩膀,在她转脸询问地看来时,开口唤道,“赵青。”
赵青抱拳称是便出了客栈直奔这四井镇镇长家。
客栈掌柜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,但他小心地打量了厅中一行贵客的面色,见他们都是司空见惯的模样,心中多少也猜到这是根本不将一个四井镇放在眼里的大人物,便将阻拦之词咽了回去。
“老板,再取些吃的喝的来。”薛嘉禾抬头道,“这孩子昨日便没吃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