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事毕竟是根刺,韫儿去周家怕也有诸多不便。”
当年让郁澜下嫁庄家,带着庄韫守寡这么多年,皇帝己然觉得亏欠,如今自是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。
而庄韫,他是庄家独子,顶着父辈功勋,也不该受任何委屈。
“皇上的意思是……”周太傅探问。
都不是外人,皇帝也不拐弯抹角,首接道:“璟王府附近有处闲置宅院,朕想将它赐作公主府。”
公主府?
郁澜若有了公主府,那周泊序同她成婚,不就是入赘吗?
周太傅一时有些迟疑。
周泊序也皱起了眉头。
他不是不愿入赘,是怕他母亲不同意,总不能拿着匕首再威胁一次。
知晓两人顾虑,皇帝道:“不算入赘,朕会在旨意中写明,赐二人婚居公主府,子嗣后代仍冠周家姓。”
当年的事,周家别无选择,也是受害者。且这些年周太傅和周泊序为大昭所做贡献,也足以让人称敬,并不比上阵杀敌的将军差多少。
是以皇帝不会辱没周家,相反,他还要抬举周家制衡曹家。
曹家要拔除不假,可几代为官在朝中根基甚深,不可操之过急,只能徐徐图之。
曹太师虽己年老辞官荣养,但他的门生遍布大昭各地,若无天大罪名,难以服众。
这么多年,皇帝早己学会了隐忍。他要寻一个良机,将曹家一举拔除,再无翻身之能。
朝中浸淫多年,又是皇帝心腹,周太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皇帝心思,当即拱手道:“臣谨遵皇上圣意。”
“臣谢圣上恩典。”周泊序跪地谢恩。
皇帝抬手:“起来吧。”
征得父子二人同意后,皇帝又问郁峥:“你觉得如何?”
郁峥道:“父皇思虑周全,儿臣觉得甚妥。”
郁峥早便有此意,只是未来得及说出口。
皇帝闻言,不再迟疑,提笔疾书。
东宫。
曹骞以探望郁承为由,同皇后在曹慕雪院中约见。
“爹。”曹慕雪许久未见家人,难掩高兴。
初二那日,她本是要回曹家的,但郁承受了伤,便没回成。
“太子怎么没在你院中养伤?”曹骞疑问。
曹慕雪愤愤道:“还不是因为谢婉若那个贱人。”
曹骞皱眉提醒:“你是太子妃,注意言辞。”
“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