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塔莉面前。
塔莉扯掉玛拉头发上的皮筋,让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,“真漂亮。小组里的男孩子们会为你发疯的。相信我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当然,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,我们才不在乎那些问题男孩儿怎么想呢。”
“我也是个问题女孩儿啊,”玛拉轻声说,“是个神经病。”
“你只是伤心过度,不是神经病。好啦,该出发了。”
玛拉随塔莉走出公寓,来到楼下大厅。随后她们一起沿着第一大街走向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地带,先锋广场。在一栋低矮的砖石结构的建筑前,塔莉停下了脚步。这栋楼房从表面看并没有特别之处,但它的历史却可以追溯到1889年西雅图大火之前。
“要我陪你一块儿进去吗?”塔莉问。
“天啊,当然不要。那个涂眼线的家伙已经把我看成是郊区来的[1]了,说我干什么都得人陪着。”
“等候室里的那个小伙子?长得跟剪刀手爱德华似的,我干吗要在乎他怎么看?”
“我只是说那样很尴尬,我都已经18岁了。”
“哦,我懂了。说不定他还真是化了妆的约翰尼·德普[2]呢。”塔莉转身面对玛拉,“你知道回去的路吧?沿第一大街往回走八个街区。咱们的门房名叫斯坦利。”
玛拉点头表示全都记住了。她的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在黄昏之后独自一人到这里来的。
整了整肩上的真皮皮包带子,玛拉大步走开。她面前的这栋楼房和先锋广场早期许多砖石结构的建筑十分相似。建筑内部光线暗淡,走廊狭窄且没有窗户。头顶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灯泡,投下冷清的光。门厅里竖着一大块木板,上面乱七八糟地贴满了各种广告和启事,有通知酗酒者聚会的、有寻狗的、有卖车的,如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
玛拉顺着楼梯往下走,来到一个散发着阵阵霉臭味的地下室。
地下室的门关着,门上用大头针钉了一张提示通告,上面写着:青少年悲伤化解互助小组。玛拉停在门前,心中纠结万千,差一点就转身回去了。这样的小组,鬼才愿意参加呢。
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地下室格外宽敞,日光灯照得这里如同白昼。房间一头是张长长的桌子,上面放着咖啡壶和杯子,还有几个装着各色点心的托盘,看上去就像中学里的糕点售卖会。房间中央,好几把铁架椅子围成一个大圆圈,每把椅子旁边都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