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茫然。
“天钟帝君?”
“哪位仙师?”
“我们到了又做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惊雷剑圣只是环顾一圈,四周便又安静下来。
“正是禾州与北方那位仙师。
“别的莫要多问,我等要做的,便是找到整个光州及其周边所有供奉有天钟帝君神像的庙宇,等到冬至那日子时一过,全部弟子一同动手,将之斩碎,不得有误。随即留守当地,不准有人再立再供。在此之前,需请诸位把守秘密,莫要宣扬出去。”
砸碎神像?
众人震惊。
却也神情郑重,抱剑称是。
声音铿锵,响彻雾山。
“斩碎神像之时,若有旁人问起,亦或阻拦无需遮掩,只报光州惊雷剑派名号、如实讲述即可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,却是对于如今惊雷剑派的实力、在光州民间威信名声的绝对自信。
“是!”
不多时,一名名剑客带上长剑与马,皆领命下山而去,在雾山脚下分开,很快散于江湖中。
武人自有冲天豪情。
更何况斩妖多年的惊雷剑派。
只是此次不同。
此次要斩神灵!
……
长京,相府。
几经风雨几经浮沉,如今的俞坚白早已不是当年逸都城中初见、年迈不误风流的俞知州了。
十八年岁月风霜,以及政务烦劳,早已使他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容颜一天比一天老,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,却还得强撑下去——如今天子宠幸国师妙华子,然而妙华子所行所为与他师父当年截然不同,作为宰相的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朝中勉强与之对抗的人,若他倒了,便再无人可以制衡这妖道了。
如今这间大厦,是他在支撑。
朝中有识者皆不愿他倒下。
“唉……”
俞坚白叹了口气。
惟愿得一明君,天下太平,百姓安生。
没有多久,外面有人来报。
“刘尚书来访。”
当年逸都知县,后来普郡太守,再后来调任京官的刘长峰,如今已成当朝大员,正任礼部尚书。
双方见面,刘长峰便一阵行礼。
俞相请他坐下,看了茶水,语气亲近:“长峰最近睡得可好?”
“俞相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