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神将之擒住询问,他什么也不肯说,只说是来找先生的。”
“这位确实是在下旧识。”宋游对城隍施礼,“只是这等小事,怎好劳烦城隍大人亲自过来?”
“先生的事,又哪里有小事?”
“总之多谢城隍大人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城隍见状也不多耽搁,只回头看了一眼,两名武官便将书生鬼带到了前边来。
随即城隍再次施礼:
“既然此鬼当真是先生旧识,小神也已将鬼带到,便告辞了。”
“城隍慢走。”
双方再次施礼,尽到礼节。
随即城隍篷然一下,便凭空消失,身边的辅官与武官见状,也行礼各自散去,街上顿时只剩下那只几乎站不稳的书生鬼。
“仙师……”
书生鬼抬头看他,嘴唇哆嗦,面色惨白。
“足下请进。”
宋游做请的手势。
书生鬼飘荡着,慢吞吞随他进了屋。
房门吱呀关闭,油灯亮起。
“请坐。”
“不敢……”
“足下莫再拘礼,请务必坐下!”
“恭敬不如从命……”
一人一鬼仿照平日里店铺待客的样子,书生鬼坐在方桌靠门的一侧,道人坐在靠里的一侧,一只三花猫站在宽板凳上,两只前爪扒着桌面,露出头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书生鬼。
宋游伸手一指,旁边火炉便燃起了火,他将装满水的陶壶放上去,转头看向书生鬼,颇有些感慨:“足下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“耽搁太久,回来得太晚,还请仙师见谅。”书生鬼有气无力。
“足下为何弄成了这般模样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今夜也还长。”
“呼……”
三花猫变成了女童的模样,去为道人取了陈将军送的好茶来。
道人便细心捶茶、研茶。
书生鬼坐在对面,又虚弱又拘束,又有几分忐忑:“去丰州倒是好走,在下生前便走过那条路,只是到了丰州之后,要去业山便难了。”
道人依旧专心研茶。
来回都是茶撵磨动的声音。
“那业山所在的隐南县几乎孤悬。所谓隐南,便是隐江之南,那边满是深山,去哪里都走不通,既无特产,也无风景,贫困偏僻,平常既没有商人要去那里也没有商人从那里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