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人该有多面。廖腾是绝不可能逃脱罪名的,但他在保州百姓心中或许是位为他们做实事的好官。”
“好官?!呵呵,怕是把长保县的油水都引到保州来了吧”,沈暮白虽能够理解部分,但绝对无法苟同,“拆东墙补西墙,打家劫舍然后给自己家人穿金戴银,他就无罪了吗?”
“你好好听我说话,我打开始就说了,廖腾的罪名是不可能被洗清的,但你无法设身处地站在这些百姓位置去想,就没法劝退他们。”
陈曦感到自己的嘴角明显向下,他们两人怎么又开始不对付了,一触即发,不知什么时候这火又烧到了内部。
沈暮白感觉耳朵起茧,不愿意多听,她的玉指有意间轻轻抚过佩刀的刀柄处,双眸闪着寒意。自己是从不介意用武力解决问题,但眼下局势复杂,百姓的情绪一触即发,若强行动手,怕是难以交代。
其他都无妨,但坚决不能伤害到百姓,她也举步维艰。于是,她想到了另一法子。
可是这在陈曦眼里,就是沈暮白又要冲动行事了。
“沈暮白,冲突无益!”
陈曦连忙抬手拦下她微微前倾的身体,又轻叹道,“这些百姓已经被人煽动,恐怕廖腾早有准备。你这时候带剑冲进去,不是往陷阱里钻吗?”
沈暮白闻言,冷冷一笑:他根本不了解自己!
她的唇角微微上扬,带着小小的不屑和高傲,更是因为陈曦的误解而不悦,“谁说我要硬闯了!我在你心里就如此蠢笨吗?”
她若真想冒进抓人,谁人能阻拦?
陈曦也认真地抬眼看向沈暮白,顺着她的视线方向望向廖宅的高墙。原来,她已在脑中迅速盘算出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偷摸进宅。
就像在湖心小岛抓廖庸假扮的猴仙那样……她该是又想只身行动了!
“不可!”陈曦极力阻止着沈暮白,“你莫要再一个人行动了,那样……太过危险。”
沈暮白有些惊讶,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呢,他竟都知道?他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吗?
就在此时,一阵骚动从人群内部中传来,没有任何人的插手,大家主动让出一条道。
只见一男子突然从里面拨开人群,跑了出来,衣衫单薄,神情激动,扑通一下子,径直地跪在大门前。然后,他砰砰地磕头,大声喊道,“廖大人,请收我为徒!否则小的就长跪不起!”
他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堵在廖宅前的鼎沸人声,引起了沈暮白和陈曦这边众人的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