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了五串糖葫芦给我,他不让我告诉别人。”
李贤的不以为意刹那间紧张起来,彼时六国之人私底下结社立会便是此状。
“何地?”李贤问。
“他们说了谁都不准说。”
“我不可说?”对着小孩子,李贤亦难改谍报工作做多了的那种买卖行径,“他给你五支,我给你三倍多。”
李左车朝着李贤笑了笑,“是不是我和哥哥说了,哥哥就会给我卖?”
“自然。”
“那我跟你说。”
他学会了李斯家招牌式的狡黠笑意,但又透着将门之子的昭朗之气。“不过伯父说了给我东西的行为叫贿赂。贿赂之罪可重了。我不要这样。我虽然要了糖葫芦,但我把那五串糖葫芦都给吕雉婶婶了。”
李左车话变得很多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他又挪了屁股,招手喊他哥低了一点,学着卢绾的语气,“卢绾叔叔说刘邦叔叔娶妻之后是个怂鬼。”
八岁的男孩子大抵属于半懵懂的状态,也是好奇心最重的时候。
“卢绾叔叔悄悄和我说,这是一个极好玩儿的去处。不过他说我毛都没长齐,让我一边儿玩儿去。这个叫‘窑子’的地方真的好玩儿吗?什么叫毛都没长齐?要不哥哥你带我去吧?”
李左车抬头看到李贤表情变得很局促,他更疑惑了,“哥哥你怎么也是这幅表情?卢绾叔叔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被吕泽叔叔打了。”
“吕泽何与卢绾动手?”
“他说柳下惠都是假的,多半是不行……唔。”
…李贤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李左车记得他的父亲向来最少说否定之类的词汇,也最讨厌听那些人阻挠应战。
‘不行,不可,不战’这些词汇在李左车的眼里,好像是文官的专属?
李贤无疑是个文官。
李左车若有所思地反问,“哥哥是不是也不行?”
……也?李贤想,吕泽怎么就没把卢绾给打死。
李左车哪里知道柳下惠是谁,也哪里知道那两个字在这语境的意思。
李贤压根儿没教育过孩子,李贤没法和他解释清楚,“少和卢绾此人来往。你记住,青窑之地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会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看着兄长严肃的脸色,他误解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李左车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杜绝一切黄赌毒的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