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来这山中,可是因为墨先生?”
墨柒听到他此言,洋洋洒洒的从屋子的阶梯上走下来,手里还攥着一把土黄色的东西。
“哎呀,既然你们有诸事不解,何不一同细说呢?”
墨柒说着话,手里抖着不知从山中哪个地方挖来的两株野山参。
因为有雪谁,什么都是湿漉漉的,墨柒揪着叶子,用力甩了甩,再用手拨去人参上的泥土。
一旁的侍从看了他。恭敬的接过手中的人参。
墨柒做完这些,就要夺步过来拉李斯的袖子。
李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,他有洁癖,不想墨柒用这泥巴糊糊的手来扯他。
“怪不得你不要郑国近身,想来他一个修水渠的,身上一定都是泥巴。”墨柒啧啧啧了几声,仰头就走。
墨柒走了几步,扭过头来看了眼李贤,又看了眼李斯,上下看了看他们的装束。
“通古啊,这么多年,你还是这个样,带着你儿子也是,年纪轻轻一脸死相,看着都烦。”
……
李贤还算能保持心平气和。
“墨垣。”李斯沉声,“大王让你在这山上呆着不好吗?”
原来信中的墨先生,一直告诫他的墨先生,就是小时候见过的墨垣。只不过他现在不叫墨染,而叫墨垣。
墨是大姓,墨子门下一众男弟子,皆可以姓墨。
李贤想,墨柒,柒大约是个排行。
现如今,秦国正在大力逮捕墨家弟子,墨这个姓,不算吉利。
“山上当然好啊。我这不是待的烦闷了,要请故人一叙吗?”
李贤看墨柒的样子。一身深墨色的道袍加身,脖子上挂着两串镂空繁复的珠子,说用山中枯果雕刻成。
他这薄薄一层衣服,袄子披风也不穿,一点也没把这深冬当回事。
李贤幼时眼中的墨柒长得还算周正。可现在看,头发尽已花白,胡子也拢拉在一块,不修边幅,怕是要在这山里怕是要当个野人了。
怪不得他当时并没有认出他来。
那个时候墨垣说话就像这般,和司空马一个样子。
司空马为人风趣,墨垣则是颠三倒四。
上一世的李贤小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他从上蔡来到咸阳的时候,初来乍到,对所有的一切的事物都很新鲜,墨柒为人幽默,他挺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。
就凭他从墨门处学得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