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眼睫上的珍珠。
——张良大概早知道张平与昌平君有联系。或许,他那个时候回城父就是早有预谋。
他刚刚也亲口说了——仇恨,他忘不了。
她走近一步,与很久很久之前一样,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。
许栀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。
“子房。”她唤他,张良略一低头。
“我愿意让你利用我报仇。我一直也是这样允许你的。”她说罢,突然凑上前,将吻印偏在他唇角。她再抓住了他肩上的衣服,不许他直身,只留下他错愕的神情。
“你明明知道,我为了你才做出逃婚的举止,为什么你宁可将它归为算计,也始终不敢承认我对你的真心?”
紧接着,她朝他笑着,无比强势地抬起脸,在他耳边说:“如果,敌对是宿命。我会杀了你。”
方才在场的所有人,只有韩信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。
沉静在荒原中的狼抬起了赤红的眼睛。
于此同时,百里之外。
王书也从咸阳来得正是时候。
王翦登高而望,穿着藤甲的楚军踏出了坚守十月的堡垒。
花白的胡须被风吹得飞舞,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将军近来都在帐中,彻夜不眠的分析楚国或战或守。
不眠不休的夜晚,帅帐是始终点着灯,他与几个担任要职的将军几乎在一段时间同吃同住。
经过这样的将近月余的,王翦得出了一个决定性意义的结果——项燕出兵,淮南一带将是决战,而江东,则是精锐所在的蓄力之所。
王贲听完这一番话,心中有疑。待其他将领一一离开后,他单独留下询问,道出不解,“父亲,这番出征,皆是举国之力。我不明白,为何项燕要把铤而走险地在初战不备全力。”他思道:“廷尉的密阁有消息递来,楚国王廷中多有朝臣乃是主战,楚王与大司马景师更是力求要项燕迅速出战。”
王翦道:“项燕之策要托,以保楚国生息,待秦人骄胜之心愈盛,攻城越多,反而越激楚人积蓄之力。楚国各旁系世族分散庞杂,先前不过小战,时有胜负,楚王廷并没有将之视作秦楚实力之悬殊。但项燕整顿军务多年,他知道楚军在战备一事上已远不如秦军。他这样做,虽是险招,然则以一惨败力挽楚国百年所失之凝聚之心。”
说到此处,青铜灯上摇晃的烛火重新把沙盘上的‘寿春’一城照得火亮。
王翦注视着它,想着他率军出征之时,大王殷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