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许栀轰然想起魏国的魏咎和吕泽,想起赵嘉平和的言谈,李斯的异样。这些人与史书有所不同,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墨垣的影响?
墨垣不是自愿在终南山做一个陶渊明。
许栀知道墨垣绝非古人,是和她一样的现代人。他托魏咎用一支钢笔展露身份,但墨垣从来不见她。
画地为牢,囚禁终身……
他这是在告诉她,这就是最后的答案吗?
许栀肃然问道:“我去过终南山,墨先生并没有在子牙峰。”
“不错,你父王即位之后已然解除了他的禁令,墨垣在子牙峰住了三年,这三年不长,未曾消磨他心性。不然他也不会下山,想办法找我师弟救我。后来的事情,因为有你与张良相助,我活了下来。”
“韩非先生。我想知道墨垣二十年所行,可换来了好结果?”
韩非沉声而笑,他走出了屏风。
“现在不正是结果。你觉得这是好是坏?”
许栀一怔。
他走出来的时候,许栀才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副镣铐。大抵是因为佩戴的时间太长,韩非的行为举止之间忽略了它,好像自己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。
许栀凝住,阳光投射在他的手腕,发出锃亮的光。
韩非活着。但她绝不是要他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,绝不是想要他沦为执拿的器具,成为一个屈服的符号。
她腾地站了起来,顾不得中间相隔的纱帐,她一把扔开。
韩非与六年前相比并无变化。
她眼眶发酸,“这是怎么回事?是谁?是李斯?还是父王?”
嬴荷华没有得到答案,皱着眉。
她翻来覆去地用了很多野蛮的办法,但没办法给他把中间的链锁给割断。
韩非静静地看着她,像一个孩子一样,拿起短刀,举起砚台,好端端的书房被她弄得乱七八糟。
在一切徒劳无功之后,她终于无助。
他看她这样惊慌失措,以至于把这六年来学到的一切克制伪装都暴露了。
秦国国朝传言而出的嬴荷华,哪里是这样的。
韩非道:“命之为贵,如何不想活。不必纠结是谁了。”
她定定看着他,“先生若不想这般,我来放先生离开。”
他好像明白,为什么子房陷入那样挣扎痛苦的境地,却不可抑制地因她而乱。
“无妨。”韩非笑笑,“与李斯,你父王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