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退出林子,依旧朝着方祈玉逃走的方向走去。
羽徽若早已预料到这个情况,她特意跑到小路的一旁,等鹿鸣珂经过时,慌慌张张地窜出来,刚巧一头撞进鹿鸣珂的怀里。
鹿鸣珂扶住她,漆黑的眼眸里腾起一丝愕然。
“有、有虫子。”羽徽若又蹦又跳,全然顾不上帝姬的仪态。
“在哪里?”羽族帝姬有多不喜欢虫子,鹿鸣珂是见识过的。鸟怕虫子,说出去也是一件稀奇的事。
“身上。”羽徽若背对着他,“快帮我摘掉。”
鹿鸣珂环顾一周,并未找到虫子的踪迹。
“头上,肯定在头上!拇指这么粗,长着翅膀,就冲我飞过来了。”羽徽若信誓旦旦。
鹿鸣珂抬手从她发间拂过,装模作样用手指一捻。
羽徽若狐疑:“抓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“我捏死它了。”
听说鹿鸣珂徒手捏死虫子,羽徽若嫌弃地往后退一步,脱掉身上的外袍,摘下头上的发饰,一股脑都扔进他怀中:“这些都沾了虫子,不能要了,我要去沐浴,现在就去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羽徽若就等着这句话。
两人并肩往青云台走去。路上,鹿鸣珂问:“这么晚了,来问剑崖做什么?”
“我本是来寻你的,路上闻到果子香,想着摘两颗果子解解馋,哪知你们七曜山的虫子又大又肥,比你这个讨厌鬼还难缠。”羽徽若娇娇俏俏地咒骂着,狡黠的眼闪着灵动的光,迷了鹿鸣珂的眼睛。
不知是羽徽若刻意为之,还是那惑果影响,她逐渐有了初初的影子。或者说,她们两个本来就是同一人,只是从前羽徽若对他,向来吝啬好脸色。
在心上人的面前,帝姬本该就是这个模样。
“我是讨厌鬼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羽徽若数着他的恶行,“你吓唬过我,揍过我,喂我吃惑果,还装病骗我……”
眼瞅着她要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一桩桩抖出来,鹿鸣珂停下脚步,挡在她身前,垂眸看她。
羽徽若止住话音,不自觉往后挪一步,仰着脖子,舌头打结,下了结论:“你就是讨厌鬼。”
“对你来说,我大概真的是讨厌鬼,因为,我不光对你做过以上那些事情,还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鹿鸣珂一步步靠近她,“你明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