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丧心病狂到恨不得限制她在外面抛头露面,生怕有人把她挖走。今晚还以为她不来呢。不知道一会儿有没有机会跟她搭个话。”
方栀这头在跃跃欲试,陈幻感觉太阳穴忽然有些胀痛。
“VP……是什么意思?MD?”
“都是我们这行的职位名称,VP就是Vice President,副总裁。MD是Managing Director,总经理。”
陈幻有点惊讶。
“你说那位白小姐是副总裁?她今年才二十八岁吧。”
“嗐,我们这行的称呼都是舶来品,一个个听着都特高大上,其实都是虚的。能和我们的头衔比浮夸的也只有理发店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咦?”
方栀忽然停下脚步,被挽着的陈幻也被她一块儿带停。
方栀回过味来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二十八岁?”
陈幻闷了几息后,说:
“搞装修的多少懂点玄学,猜的。”
“……你最好是。”
白境虞意兴阑珊。
漫不经心地轻转着手中专用的黑领结手工杯。
酒会开始的时候酒杯里有多少酒,这会儿一点也没少。
脸上精致的笑容没变,从数字货币谈论到某内资券商的趣闻,还礼貌又得体地婉拒了一位想要去她家拜访的CFO。
谁也没觉得被她怠慢。
只要是愿意出席的社交场合,她一贯完美周到得像台逻辑严谨的机器。
对她而言,这就是生活中某个平淡无奇的应酬之夜。
只有很熟悉她的人,才能从语速的变化中察觉到,她有些倦了。
注意力难得分散。
浓稠的酒泪从杯壁上缓慢滑落,手工杯轻薄杯体悠缓地转动,折射出水晶灯闪耀的灯光。
工作关系,MAR俱乐部她时常来,光是酒杯就存了十只。
她对这儿非常熟悉,可今晚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不同。
不太可能是花园换了花的缘故,她没有花粉过敏。
初夏微潮的空气中,有些让她在意的奇异涌动。
白境虞原本背对着陈幻的方向,毫无征兆地回头。
就这样和陈幻对视了。
目光穿过一张张让她乏味的脸庞,精准定位到了十多米之外的陈幻。
陈幻的五官和身形倏然切开了酒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