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你对她做了手脚。”左相对他怒目而视, 却还要勉强自己压低声音。
谢未笙轻轻笑了笑,“左相如此,倒真是让我意外得很, 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挺深情。我倒觉得不过是一个女人, 死了也就死了,不值得左相坏了与太后的关系。”
“自然比不过九千岁, 请九千岁稍等片刻,在下还有要事想同九千岁商议。”他叫住谢未笙, 深吸了一口气, 似乎是冷静了下来, 把手里的剑递还给一旁的侍卫, 又对院首郑重抱拳行礼,以示歉意, 随后才朝婉清道,“既然太后犯了头疾,那就快带院首前去诊断医治吧。请婉清姐姐替我禀告太后, 之前事发匆忙,是臣乱了方寸, 坏了宫里的规矩, 太后既然犯了头疾, 臣贸然前去请罪怕惹得太后更加生气, 待太后痊愈, 定去殿前请罪。”
婉清也算舒了口气, “毕竟是在宫中, 还请左相大人谨言慎行才是。”
“一定铭记在心。”
这出闹剧总算结束,左相随着谢未笙一同走出宫门,刚刚离开众人的视线, 他立刻变了脸色,抓住谢未笙的手臂威逼道:“把解药交出来,不然你得不到名单不说,我一定会同你鱼死网破。”
谢未笙在心里骂他愚蠢,一个简简单单的美人计便叫他方寸大乱,甚至连他准备的诸多后手都还来不及施展,实在是让人没意思得很,这样的人,怎能担当旭国丞相重任。
但左相越是轻易妥协,他越是暗自觉得他愚蠢,就越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卑劣的参照面,用自己的“虚情假意”把别人的“真心真意”衬托得明明白白。
非常令人不爽,是甚至希望他不要就这样被自己轻飘飘几句话威胁,最好拒绝把名单给他的不爽。
见谢未笙成竹在胸、并不言语,挣扎之意在左相眼中一闪而过,片刻后,他迅速下定了决心,“好,我可以把名单给你。”
谢未笙微微蹙眉。
“你现在就随我回府,只要萤萤醒过来,我立马把名单给你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左相不会食言?”
“那你还想怎么样?”
谢未笙挣脱开他的手,抚了抚自己被弄皱的衣袖,“先给我部分名单,我确认过之后,再给你解药。”
“不行。”左相断然拒绝,“萤萤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谢未笙被他一遍又一遍的“萤萤”叫出了火气,“现在你没有和我商量的余地。”
他瞥了一眼左相脸上的神色,“你没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