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, 张蕾就知道装可怜, 她父母把她生得好,柳眉细腰樱桃唇, 上学那会儿男同学们就拼命凑到她面前献殷勤, 但她从来不屑一顾,她生得这么好,怎么可能跟这些人谈恋爱?那会儿她家里还不是拆迁户, 下头一个妹妹一个弟弟, 弟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, 她和妹妹是要生弟弟前附赠的。
她小时候虽然不用下地, 但家里的活都是她干, 打扫院子, 带妹妹和弟弟, 几岁的小人就要踩着凳子炒菜, 那时候她也倔,在学校里听老师说男女平等,她就真以为男女平等了,回家就对父母说:“小弟也要做事了,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,凭什么事都是我和妹妹干, 他什么都不用干?”
父母用一种惊讶地眼神看着她。
“你也好跟你弟弟比, 你弟弟能传宗接代, 你能吗?你弟弟能给你爸妈摔盆挂幡, 你能吗?”
“法律都规定了, 十八岁就成年了,你满了十八我们就对你没责任了!”
“你弟弟是老张家的根!你是啥!赔钱货!”
很快张蕾就知道,强势是拿不到好处的,她越强势,外面的人就越是指指点点,说她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体贴父母,只知道嫉妒弟弟。
但所有人都喜欢妹妹,因为妹妹柔柔弱弱,说话细声细气,被人欺负了就会哭。
张蕾学会了这一招,从那以后无往不利。
父母一说她就哭,而且越哭声音越大,要把周围的人引过来,然后才哭诉。
有时候柔弱的杀伤力比强势,张蕾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,就走上了白莲花的道路,并且一去不复返。
可毕竟本性强势,在没有必要的时候,她还是更愿意以本性示人。
虽然这会让她表现的像一个精分。
“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针对我。”张蕾不再嚎啕了,她坐在椅子上,眼角通红,低声啜泣道,“就因为我年纪小?”
组长脸色也很黑,他们都坐在后勤部的办公室里,郑先生急匆匆地赶过来,额头全是汗,他三十出头,长得十分普通,是个憨厚老实的面相,此时看见苏时清,他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。
但他很快克制住,一本正经地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张蕾还不知道郑部长和苏时清是旧相识,她连忙抓住郑部长开始哭。
但是她在这便哭,苏时清在那边眼角含泪,欲坠不坠的样子更令人心生怜惜,郑部长的心早就飞到了苏时清那边。
作为一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