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在容月不知道的时候和众人商量过。
蜂群部落的大致方向他们是知道的,但小江流闻不了那么远的味道,也不知道蜂群部落特定的气味。
三人冒着细小的雪花前行,天阳告诉小江流说,你就闻哪里有人的味道,或者血的味道也行。
第一天入夜,他们没找着山洞,勉强在一个背风口窝了几个小时。
火堆艰难点燃,容月被天阳圈在怀里睡了会儿。
圣光和祷言能够使生命力充沛,但无法消除寒冷的感觉。第二天天刚亮,他们化了雪水烧了些热汤,三人咕嘟咕嘟灌下去,爽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。
地形渐渐变得陌生,天阳开路,容月把小江流抱在怀里用披风遮挡寒风,这一晚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山洞。
“还是没有味道吗?”容月把肉干丢进锅里煮,问趴在洞口不停嗅嗅的小江流。
江流有点委屈:“雪太大了,把味道都盖住了……”
容月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失落,闻言安慰她:“没关系。实在找不到,就当出来玩了两天。”
夜里,雪突然下大了。狂风卷着雪片,从没有被挡严实的洞口吹进来,短短几个小时,雪就在地面上堆了小腿高。
天阳发力,将堵着洞口的大石头推开,三人爬出来。
雪暂时停了,一望无际的洁白晃得人眼花。
风向有变,呼呼吹着,小江流耸耸鼻子,突然说道:“上风的方向!有血的味道!”
这不是个好消息。
小江流能分辨人血还是动物血的味道差别,她说那边有血,指的是人。
容月和天阳紧赶慢赶,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了小江流说的地方。
残阳如血,峡谷已经被雪填满,上游有活水往下流,但此刻都被冻成了冰。
他们站在峡谷顶端,天阳伸手,用操纵空间之力,将那些盖住峡谷的雪一块块移开。
有尸体露出来。
许多许多的尸体。
容月的心慢慢的沉下去。他看到了自己削下来的木片,被一个少女抓在手上。
十指紧扣,那是一个祈祷的动作。
在她的面前,黄蜂被箭穿心而过。
容月铁青着脸,手攥紧,颤声问天阳:“是什么人干的?”
天阳久久才回答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被抛弃,被放弃,病治不好,被饿死冻死。
蛮荒人有无数种死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