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起来。
“那就……再睡十分钟吧。”说完,他偏头吻了吻贺南鸢的耳廓。
如果时间永远能停留在这一刻,也挺好的。】
我的恰骨。
我的恰骨……
我是被热醒的,醒来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。
外头的天好像已经亮了,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,虽然暗,但也能视物。贺南鸢闭着双眼,睡得香甜,离我只有一个倾身的距离。
他右边眉骨上的伤好了后,留下一道细细的白线,没再长出眉毛,乍一看跟故意剃的断眉一样。就……怎么说,感觉更酷了。
视线从眉毛到挺拔的鼻子,再到双唇,我缓缓凑过去……凑……唉?
我不解地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竟然被卷成了一颗蚕蛹。不仅我自己的被子,贺南鸢的被子也被堆到了我身上,他还整个抱住我,连腿都架在我腰上。
二十五六度的室温,盖两床被子还披着一条三十七度的“电热毯”,我不热谁热?
冷了就卷被子,热了就踢被子,他贺南鸢还是五岁小孩子吗睡相这么差?我现在严重怀疑之前我热水袋漏水钻他床上睡那晚,他压根就没睡熟,不然不可能那么老实。
太热了,热得我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我不断挣扎,像蚕一样蛄蛹着,最后搞出一身汗,没把自己弄出来,倒是把贺南鸢吵醒了。
“你动什么?”他拧着眉,眨了两下眼又闭上了。
我累了,长长呼出一口气,道:“你低头看看,你觉得我在动什么?”
他再次睁开眼,眉头皱得更紧了,但还是低下头看了一眼。
随后的六七秒,要不是他睫毛还在动,我会以为时间静止了。
挪开手,放下腿,贺南鸢一言不发地从我身上把他那床被子扒拉下来。之后可能是觉得有些丢脸,又或者还没睡醒,他默默在床沿坐了两分钟才起身走进洗手间。
看了眼时间,十点了,差不多也该起来,我掀开被子去拉窗帘,路上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。
唰地一声,阳光洒进室内,外头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。
我回头再去找被自己踢到的东西,发现那是贺南鸢昨天随手扔在地上的背包。里头的东西洒落出来,有手机、充电器、笔记本、还有……一条串珠。
一条绿松石的手串。
我捡起那条串珠看了又看,甚至还一颗颗数了上头的珠子,确认了它跟我昨晚梦里梦到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