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楼下的院子里轻松找到了贺南鸢的身影。
民宿老板养了只大狗,白毛,看不出什么品种,脸长得像金毛,但毛比金毛的短,见人就摇尾巴。
种满花草的院子里,大狗张嘴“哈哈”喘着气,被贺南鸢揉肚皮揉得四脚朝天。
米夏托着下巴,静静看了片刻,唇角不自觉勾起弧度。
突然,前一秒还在安心享受贺南鸢按摩的大白狗在视线扫到他后身体一僵,迅速翻身,盯着他的方向伏底身体,龇牙低吠,作进攻状。
米夏直起身,莫名其妙。
前两天见到他,这狗明明还热情得很,怎么今天就变了一副面孔?
贺南鸢朝二楼看过来,见是他醒了,回头摸了摸大白狗,似是安抚。可大白狗仍是龇牙咧嘴,满身戒备,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。贺南鸢无奈站起身,仰头道:“你怎么它了?和它打过架?”
米夏冷笑一声:“老子这辈子就跟一条狗打过架,昨天还被他咬了两口,牙印还在呢。”
要不是大庭广众不能脱裤,他很有种当着贺南鸢的面展示大腿根那几个青紫牙印的冲动。
贺南鸢笑了笑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你先刷牙洗脸,我等会儿端早饭上来。”
两人在房里一道吃了个早饭,天气已经放晴,贺南鸢问米夏有什么想去的地方,米夏想了想,搅着碗里的粥说:“郭家轩前阵子跟我说,一中终于翻修了,还给换了新的课桌椅。本来这次过来,我是想跟你两个人故地重游的,谁想这么不巧……”
“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这么爱学校?”贺南鸢将手里的饼撕成小块,泡进面前的羊肉汤里,“咱们毕业得七八年了吧?一中硬是撑到现在才翻修,也挺厉害的,那个房顶……我们层禄的牛棚都要比它结实。”
米夏一挑眉:“你别说,要不是你们那屋天花板塌了,你怎么能搬来跟我一个宿舍?这叫啥,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,便宜你了。”
“这么说我还因祸得福了?”
“那是,有我是你的福气。”米夏一点不谦虚。
贺南鸢低头喝汤,没有承认,但也不否认。
过了会儿,他抬起头:“所以你想去哪儿?”
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。
米夏搅粥的动作变得更缓慢,语气也黏糊起来:“其实,就待在房里也行。咱们哪儿都不去,躺床上聊聊天,畅想一下未来……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是真的想聊天,还是想打着聊天旗号做别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