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阳光明媚,一夜的风雨过后,安国都城内,恍若被那场暴雨,清算了一遍,静寂的午后,城中的百姓,独享着午后的茶香。
酒肆里,半吊子夏炎木然的站在门前,望着街市上的一切,张顺贤说过几日,他们就要离开安国了。说起来,夏炎倒还蛮怀念在安国的这一段时光。
那大概也是一段比较快乐的时光吧!
而时光是一位手持笔杆的墨客,他将一切都塑造在一张单薄的宣纸上,他安静地刻绘着一切,不仅仅有美丽的善良的,还有丑陋的邪恶的!而这也正是人间万象。
所以说起来,时光倒也是不偏不倚,而那些仓促闪过脑海的画卷,也终会在一日的清晨醒来时,被重新翻找出来,然后认真的看着镜子,对自己说一声,“你好!我是夏炎!”
那一夜过后,张顺贤变得沉默寡言,对于赤鸢的死,似乎在他的心底,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,众人也识趣,都没有再去打扰张顺贤。
也只有夏炎偶尔会喊张顺贤,“师傅该吃饭了!”
坐在桌案前的张顺贤,有时候也会失神片刻,而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人,在这一日一夜以后,似乎又开始不断地叨扰自己,可那个人毕竟已经死去了,而且死了许久许久了。
没人能够体会到,当年那个人死的时候,张顺贤心底有多么痛苦。在落魄山上时,张顺贤也会有悲郁的时候,那些仓促而过的光阴,似乎再也回不来了。
如今,赤鸢死了,死的可怜,也死的可悲。他没想到,荣朝的动作会这么快,他也没想到,他们手中的刀锋,没有指向自己,而是指向了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人。
所以,世界上再次少了一个将自己视为己出的人。
可这一日,天空却少见的晴朗,抛却了前几日的阴霾,这天空形似一个人的性情,痛快的时候,会下一场萧瑟的雨,以宽慰内心,而开心时,便会展露出笑靥,阳光灿烂,巴不得全天人都能看到。
但在张顺贤的心底,是极其不悦的。难得的好天气,却没有将自己心底的痛苦揉搓干净,他闷声饮着酒盅里的酒水,此时,没有人打扰他。
斩月闲来无趣时,会很放肆的搂住夏炎的脖颈,口中却尽是酒气,“夏炎小子,你可得跟你的酒鬼师傅,好好地学习一番呐!”
斩月意有所指,望着那个身姿鲜丽的女子,插科打诨地逗弄着夏炎。
若水很难过,赤鸢的死,在她的心底,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。
在若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