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问:“是咱们县的人,死在别的地方了?”
“也不是这么算的。”江远回过,又一琢磨,心道:别说,十三婶说的还有点准。
六叔婆则道:“江远多少天没回来了?出差这么久的?”
叔婆是爷爷辈的人了,江远站定了道:“有两周了。”
“那你一天解剖一个尸体,这两周就死了十几个人了?”六叔婆感慨:“怪不得这么忙。”
“没那么多死人。”江远笑道。
“那咋这么多天没回家?”六叔婆皱眉。
江远声音小了点,道:“忙确实是挺忙的。”
“你是做法医的,难道不是忙着解剖尸体?”六叔婆继续问,旁边人纷纷点头。
江远愣了愣,道:“也不光是解剖尸体。”
“你十七叔的尸体,不是一天就弄完了?你十几天,不得弄十几个尸体?”六叔婆轻易的完成了逻辑闭环,敲了敲小卖铺的门板,露出看穿你的表情。
众人围拢在六叔婆周围,一个个开始了疯狂推理:
“前两天有一对小夫妻租我的房子,说好了,又不见了,电话也打不通,不知道是不是死了。”
“你别说,前几天我去菜市场买菜,有个老婆婆卖的水果都烂掉了,我回去找,就找不到人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掉了。”
“我老公昨天出去打牌,今天还没回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掉了。”
趁着众人聊的热闹,江远继续蹬上他的小电驴。
远远看着家里的楼,莫名亲切。
听说要做毒检,刚刚撞破额头的男人却是面色一慌,连忙道:“我不做,我不做,伤情鉴定也不做了。”
老刑警吴法医本来觉得就是江远随口一说,没想到眼前这男子反应怪异。
“你们不给我伤情鉴定就算了,你们还诬陷我吸毒?不怕我去告你们吗?”男人一边说一边抽身想往外跑。
“你头都撞破了,不包扎一下?”吴军并不与之硬顶,笑呵呵的说着话,顺便打了个手势。
结果男人更慌了,直接拔腿往外冲。
就像是一条冲向渔网的鱼一样,冲到了门口一群警察的怀抱里。
这是刑警大队的办公区啊,吴法医提高声量,打出了手势,看到的刑警们,立刻将手边的事情放下,像一张网围绕过来。
男人额头充血,更激动了:“我不要法医给我包扎,你们把我放开,我找别的地方做鉴定去。”